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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1 / 2)

……

乾元宫中,皇帝心满意足的翻了牌子,只等着这道美味大餐送上龙床供他享用。回忆锦嫔细腻的肌肤触感与娇嫩的脸蛋儿,沈元洲难得的体会到什么叫度日如年。

“陛下。”刘公公一脸为难的凑过来,压低了腰小声禀告:“明纯宫和昭仪派人来报,说六公主今日吹了风有些咳嗽,这会儿嚷着要见您。您说——”

“朕又不是太医,公主病了找朕做什么。”沈元洲冷哼一声,哪里不明白和昭仪的套路。不就是用女儿引着他去明纯宫,再这样那样半推半就,截胡了锦嫔的侍寝,给锦嫔一个下马威么?

“陈氏进宫也五六年了,怎么生个孩子把人给生傻了?”皇帝摇头嗤笑:“你带着太医亲自走一趟,告诉和昭仪,如果她不会照顾小孩儿,就把人送到皇贵妃宫里,总不能让朕的女儿受委屈。”

刘公公应了声诺,默默在心里把锦嫔的地位又提了提。陛下对宫妃们的小算计虽然心知肚明,但极少这样不给面子的抽回去,这次和昭仪踢到铁板,可见陛下对锦嫔的期待。

后宫里传的最快的就是这样截胡和打脸的消息。锦嫔还没被送到乾元宫,和昭仪挑衅失败在宫中摔花瓶的小道消息已经传遍了宫中。皇贵妃拿着宫帐看了两眼,长长的指甲在上头一弹:“明日给锦嫔赐一对素锦的梅瓶,过几个月正好用来赏梅花。”

管事姑姑心领神会,着人去内务府如此这般说过一通,无非是等和昭仪去要找补时为难为难,拿一对儿次品充数,再半藏半露的让她相信是锦嫔的报复。

以和昭仪的智商,信与不信在五五之数。不过皇贵妃也没想着就一定让两位冲突起来——下雨天打孩子,她闲着也是闲着。

这些算计都不是唐莹所能知晓,她这会儿被一顶轻纱小轿抬着,晃晃悠悠往乾元宫的方向去。可怜锦嫔娘娘没吃上晚饭,还被清玻强制穿了一身极薄的纱裙,若非外头还有个大氅裹一裹,怕是能被秋夜的寒风冻出鼻涕来。

小轿直接在乾元宫后殿的侧门停下,小太监笑意嫣然的替她卷起轿帘。唐莹一步步走过雕栏画栋,心中又是迷茫又是无奈,明明只想当咸鱼,可过了今晚,怕是她就再也身不由己了。

“别发呆,过来。”低沉磁性的男声将她唤醒,一只大手伸向她。

唐莹抬头,沈元洲的星目中倒影着怯生生的小姑娘,仿佛一只柔弱的白兔。皇帝嘴角是淡淡笑意:“别怕,来朕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皇帝嘴角是淡淡笑意:“别怕,来朕这里。”

唐莹抬头,两条清鼻涕随风荡漾

第8章 请安

三十而立的男子玉树芝兰,十年帝王养出的贵气遮不住杀伐果决的锋锐。唯有眸中星光点点,温柔如窗外月光洒在轻纱上。蛊惑般,唐莹将纤纤柔夷放在宽大的手掌上,抬头便看见他嘴角那一抹轻笑。

沈元洲稍一用力,小姑娘便扑在了他怀里。

看着胸前一团乌发,皇帝陛下沉沉笑了。唐莹却是吸了吸鼻子:“唔,糖醋排骨!”

“哈哈哈哈哈。”皇帝忍俊不禁,终是放声大笑,拉着小姑娘往花厅走,一边解释道:“朕知道你是个小吃货,不把你先喂饱了,等会怎么让你给朕卖力啊。”

小白兔且不知道这大灰狼话中有话,一句话里藏了多少龌龊心思。总之美食在前,她便欣喜的把什么都忘了,拽着大氅系带的手一松,就要飞扑向那一桌好菜。

沈元洲瞳孔一缩,仿佛眼前有一片亮色闪过。定睛再看,浅粉纱衣轻薄的如若无物,清清楚楚的看见内里一枚玉色的肚兜,并一条将将到膝盖的亵裤。

雪肌如白璧,细腰不盈握,玉腿长且直,可以玩一年。

擅长弓马的皇帝陛下咽着口水即兴赋诗一首,再看唐莹手忙脚乱的捡起大氅遮住满园春色,便忍不住哄道:“锦嫔别着急,既是没有合身的衣裳,不如先到床上暖和暖和,朕让人给你找身厚些的裙子换上再来用膳不迟。”

哪怕觉得陛下的语调有些奇怪,唐莹还是信了他的。由着皇帝将她抱起来扔在龙床上,小白兔才发现事态不对:“陛下,陛下您干啥脱衣服啊。”

当然是为了吃干抹净啊。皇帝陛下堵住小白兔开开阖阖的樱唇,轻纱薄衣在他手下一个回合就变成破布,连带着陛下的里衣一块儿丢出床去。

以下省略三千字少儿不宜

一桌御膳到底是没吃上,小兔子嘤嘤嘤呜呜呜了一个时辰,终于在一声狼嚎中昏睡过去。皇帝陛下餍足的唤人来清理,却是特意交代一句:“别把锦嫔弄醒了,等卯时再叫她起来送回景华宫。”

按照后宫宫规,能在乾元宫的大龙床上睡觉睡到自然醒是正宫皇后才有的殊荣,便是位比副后的皇贵妃,侍寝完了也得一顶小轿再给抬回明粹宫。锦嫔虽然得他喜爱,倒不至于让他为此破例,反倒将人推上风口浪尖。

陛下寝宫伺候的宫女都是熟手,更别提锦嫔初承帝宠,这会儿早累的不知人事。一通折腾完,沈元洲将人揽进怀中,抱着温香暖玉沉沉入睡,竟是从未有过的一日好眠。

……

“锦嫔娘娘?锦嫔娘娘您该起了。”

温柔的女声将唐莹的神志从周公老家唤了回来,锦嫔娘娘睁开眼,入目是一片明黄与一张笑靥。

乾元宫的司寝女官最会看陛下眼色,知道这位主儿的宠爱还长着呢,态度少不得春风化雨亲切可人:“陛下特意交代了,卯时喊您起身,送您回景华宫去梳洗。等辰时初刻您得去明粹宫给皇贵妃请安,可千万不能耽搁了。”

她一边说,一边已有几个宫女凑上前,将唐莹从锦被中挖出来,简单梳洗换上一身新衣,灌上一杯香茶醒醒神,顺便往她怀里放了一盒糕点。

司寝女官笑着解释:“陛下说了,您早起怕是要饿的,只早上还是用的清淡些好。这是特意让御膳房赶早做出来的燕窝马蹄糕,还热着呢。您一会儿回去的路上吃两口垫垫底儿,午膳陛下请您吃席面。”

“嗯,陛下对嫔妾真好。”一屉香喷喷的马蹄糕就让傻白甜的小娘子忘了昨晚遭的罪,揉揉酸软的腰肢走了两步,又回头谨慎问道:“嫔妾这裙子不知是哪位姐姐的?浆洗完了要送回来么?”

上好的湖州绸缎,月牙白色底,菱形提花纹,斜襟上金丝绣牡丹,袖口领口是万字不到头的吉祥纹。虽无逾矩的花样,价值却是不菲,一件衣服约莫抵得上自家亲爹唐尚书一个月的俸禄钱。

司寝女官是真笑了:“这是乾元宫为防不便特意为侍寝的娘娘们备着的干净衣裳,既是您穿走了,自是属于您的,很不必再还回来。”

只不过给不给、给哪件却是她说了算的。原是觉得锦嫔受宠,给件贵重些的算是结个人情,见她这般单纯懵懂的模样,年过二十的女官忍不住多念叨几句:“这裙子颜色素净了些,您这会儿救急穿了,回头去给皇贵妃请安还是得换自己的衣裳,免得被人挑刺儿。”

唐莹赶紧应了,捧着一盒点心上了轿,一路晃回了景华宫。魏姑姑和清玻早在宫门口候着了,看她进来赶紧伺候她梳洗。

小娘子沐浴时还在絮絮叨叨:“……陛下人挺好的,虽是昨晚骗了我,可答应了今儿中午赔我一桌席面。乾元宫的姑姑也好,送了我这么一身好裙子,按照份例得贵嫔才用得起这样的针线吧。”

清玻趁机诱导:“您也看到了吧,要想吃好的,还是得抱陛下的大腿。反正您也承宠了,想自个儿宅也不行了,不如主动些,以后位份升上去了还有好东西呢。”

“话是这么说——”唐莹犹豫了一会儿,深深叹了口气:“话本子里都说宫中的日子不好过,女人就爱为难女人呢。我若是争宠,必然惹来旁人的不满,那时整日里提心吊胆,就算有再多的美食也味同嚼蜡,又何苦来哉?”

清玻:……说的好有道理居然没法反驳,她实在是太南了。

不管作何打算,该面对的还是得面对。唐莹紧赶慢赶的到了明粹宫,才发现今日除了她,另有齐嫔刘嫔舒嫔和郭贵人早就在等着了。

按照陛下亲自定下的请安规矩,七品以上的娘娘和娘子们逢初一十五来向皇贵妃汇报工作,往下的小主除非承宠,否则非召不得随意打扰皇贵妃的清净。唐莹之前的位份是七品才人,又没侍寝,才能安安静静的在景华宫里宅了三个月,如今她已是五品的嫔位,少不得每个月至少两次的要往明粹宫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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