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可以不生蛋,但种子都是它的,它要存起来。
半夏可不管,那时候他本要退出的,是天南星缠着他,咬住了他的肩膀,不让他退离。
现在已成定局,天南星就别想跑了,反正对方气急骂人也就会一个“坏”字,根本没有半点杀伤力。
上回半夏让它跑了,一星期后他成二十个孩子的爹,他哪里还敢放手。
半夏抓着天南星的尾巴滑上岸,将不断挣扎的天南星抱回水里。
虽然天南星说可以自己选择是否孕育生蛋,虽然现在洗可能作用也不大了,但他必须按着它洗了。
一但天南星的鳞片闭合,天知道什么时候才会再打开,哪些东西又要在里面留多久。
天南星吼叫,扭动身体,扇翅翼,甩尾巴。
半夏将天南星的上半身按到河岸上,手探入水中摸索。
“吼、吼呜……”
天南星叫声凄凉,活像一条失去了一窝幼崽的母兽。
清除完,半夏抱起天南星回巢。
天南星已经不叫了,它一刚被半夏翻过身,就张口咬上半夏的肩膀。
半夏看了它一眼,他知道天南星的咬合力极强,哪怕是珍珠宝石也能嚼着吃,但这时对方闷闷咬着他的肩膀,牙齿根本没有刺入他皮肤。
扇动翅翼,带着天南星飞回巢穴。
半夏将天南星放到木炕上。
天刚亮时出去的,现在天都快黑了,洞穴墙壁上的萤石亮起了幽幽的光。
“想吃点什么?”半夏坐在木炕上,问怀中的天南星。
天南星咬着半夏的肩膀不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