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贵看的愣在原地,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待回神儿时,上首的辞染仙君早没了身影。
他眨了眨眼睛,掐了掐手心,疼痛传入神经,不是做梦。
活久见,他方才竟然看见辞染仙君笑……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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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君竹近来日子很是滋润,白日有灵食投喂,夜晚松木冷香在怀。
俗话说吃人嘴软,睡人手软。
是以最近被好好师尊强逼修炼,季君竹也绝无半分怨言,笑眯眯的照单全做。
这日,正午十分。
梦泽蹲在自己的梧桐树上,孤零零的看着不远处孤男寡女,“情意绵绵”,扭过腰身,将屁股对准他们。
嘴巴里嘟嘟囔囔,凄凄惨惨歌声扬起:“小白菜啊,地里黄啊,两三岁啊……”
这首曲儿是五百年前季君竹教给它的,听说被人冷落时,唱这首曲子最是应景。
只可惜它唱了足足半个钟头,下头一起用膳的男女,似乎没有听见一般,良心被灵米给吃了。
梦泽一气之下,从梧桐树上飞了下来。
“最晚明日,为师为你护法筑基。”紫衣仙君端着杯茶水,不容置喙道。
身着弟子服的女子抬起头,双颊鼓鼓囊囊,将嘴中的灵食咽入喉中。
弯唇,气定神闲道:“师尊是想让弟子参加两日后的宗门小比吗?”
“嗯。”紫衣仙君抿了口热茶,氤氲的蒸汽将他整张脸笼罩其中,看不清多少神色,
一阵冷风吹过,梧桐树的枯叶摇摇欲坠。
坐在他对面的女子放下竹筷,拢紧领口。
她双手支棱着下颌,回眸定定的与对面的男子对视。
唇边挂着抹一贯的懒笑,问道:“师尊希望咱流云峰弟子在小比之上一举夺魁吗?师尊若想要,弟子定全力以赴,努力为您争光。”
紫衣仙君低笑起身,他脱下身上墨紫大氅,搭在她的身上。
冷傲道:“而今的玄天大陆,本尊站在最靠近光的位置。五百年前有一人与我说过,当我既是荣光,便再不需任何人为我渡光。”
正午的阳光射入他的眼底,星河璀璨,熠熠生辉。
他的声音依旧很淡,淡的就仿佛冬日透明的光线,毫无存在感却让人心底没来由动容。
“你愿故你为,即便小比没能进入前三十也是无妨……万一落败,为师亲自去散修盟,为你争取个入秘境名额。”
“师尊为何费尽心力想让弟子前往秘境呢?”
“前几日你梦中呓语,念叨着秘境的名字。”
梦泽甫一落地,便听了这么一耳朵对话。
它转动着眼珠子,酸酸的看着石桌边异常和谐的两人,鸟脸簇成一朵菊花。
总觉着这二人之间氛围,它强行打扰……不讨好。
梦泽扭动着屁股,煽动翅膀,再次飞回梧桐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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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辞染仙君亲自护法,季君竹突破筑基期,水到渠成。
宗门小比这日。
练武场内,十大峰头的弟子几乎来了一大半。
上首高台上,坐着各大峰主。
令人惊讶的是,此次小比辞染仙君赫然在众峰主之列。
场内沸沸扬扬,人山人海。
一众身着青衫的弟子们,是不是看一眼高台之上的长老,窃窃私语。
“师姐,我没看错吧?今日小比高台上竟然有辞……辞染仙君前来观看。”
“应是不错。”
“他老人家怎么会来此地?仙君一向不理俗物,往常若非要紧事,仙君都是在流云殿闭关啊。”
“师妹前些时日下山处理宗门任务,应是不知。老祖不久前刚收了一亲传弟子,此次那位亲传弟子八成将与我等共同竞争前三十的名额。仙君此次前来,应是为了看自个儿徒弟擂台比试吧。”
练武场擂台下,两名女弟子正说着话。
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嗤笑:“就凭那五灵根的废物,谈何与我等竞争秘境名额。大抵不过是走运,拜了个好师尊。酒囊饭袋之辈……呵!”
两名弟子应声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