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送到医院就没了。”沈瑶瑶道。
陈以安的私人医院距离研究中心太远了，要是送到人民医院，可能还有活着的可能。
不过对于沈瑶瑶来说，死了比植物人好。
陈以安冷着脸道：“不是擦窗户摔下去的，是自杀。”
沈瑶瑶愣了一下，很快就明白了什么意思。
“以安，我知道了。”
只要是自杀，那就完全和公司没有关系了。
翌日。
沈瑶瑶来到公司，就将清洁部的人聚集在一起。
钱凤仙出事了，她们的脸色都有些不好看，生怕下一个摔死的就是自己。
“昨天的事，我没有让你们去擦玻璃。要是有人问起，你们就说钱凤仙性格孤僻，跟你们表达过想死的冲动，一直想要自杀。”沈瑶瑶道。
沈小青立即道：“是啊，有一次我还看到钱凤仙站在窗户边，说‘跳下去会怎样’呢。”
“对对，我也遇到过。”
“钱凤仙肯定是自杀的！”
那几个人都很聪明，一下明白了沈瑶瑶的意思。
沈小青还是有些担忧：“瑶瑶，但是那云悠……她不在清洁部，我又管不到她。”
云悠是个变数。
沈瑶瑶道：“有人会去找她。”
陈以安直接找了郭筝。
谁都不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在离开陈以安办公室的时候，郭筝道：“这件事，云悠不会说出去的。”
直到郭筝找了云悠，云悠才知道钱凤仙摔下去了。
“云悠，这件事公司高层有意压下去，你也不用说谎，就当不知道好了。”郭筝道。
云悠没有说话。
要不是沈瑶瑶为了针对她，让她们去擦窗户，怎么会发生这样的事？
明明是沈瑶瑶的问题，现在却要压下去，可见这沈瑶瑶确实很讨陈以安的欢心。
云悠的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单纯质朴的中年妇女形象，好好一个人，就这样没了……
在这些有钱人眼里，人命果然不值钱。
云悠的嘴唇抿了抿，没有应声。
很快，云悠就从手机上看到一条新闻。
这条新闻有些模糊，就说某研究所，有一个女清洁工跳楼自杀。研究中心出于人道主义，付给死者一比安葬费。
下面的评论，对于死者，带着恶意。
“专门挑研究所自杀，是不是想坑钱啊。”
“这家研究所也大方，遇上这么晦气的事，居然还给钱。”
云悠的嘴角不由得扯出一个冷笑。
下班的时候，云悠刚走到门口，就看到一个少女跪在那里。
“我妈妈不会自杀的，肯定是有原因的。”
这少女叫钱婷，是钱凤仙的女儿，母女两人相依为命。
为了让女儿能上好学校，钱凤仙特意从帝都郊区来到了市中心，在这里租了一个很小的房子。
钱婷的学习很努力，母女俩的关系也很好。
就在昨天，妈妈出门上班前，还说第二天放假，要带着钱婷去帝都的一个游乐园玩。
钱婷怎么也没想到，她在家中等了很久，等没有等到妈妈回来，等来的居然是妈妈去世的消息。
医院和公司的人都说妈妈是自杀的，但是钱婷知道，妈妈肯定不会自杀，其中肯定有什么隐情！
她不能让妈妈不明不白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