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这门牌上是一首恐怖寓言诗,内容是十个小坏蛋一个个惨死。
现在,只剩下短短两行字。
见陈广有上前的意思,俾斯麦伸手按住他的肩膀,对着企业使了个眼色。
企业提心吊胆走上前去,眯眼辨识着门牌上的字迹,因为门牌斑驳得像是遭遇了刀劈火烧,这让她的工作遇到点麻烦。
“法律是永恒、至高无上的...可如果,如果...”
一个温柔的嗓音在旁响起,“可如果仁慈高于法律呢?”
“哇啊啊!”企业被突兀响起的声音吓得直接蹦起来,转头看去,是一个女仆打扮的金发女子悄没声在大门露出了半边身子。
“主人命我来领各位进去。”
女仆扫视一眼众人,尤其着重在握着剑的陈广身上多看了一秒,转身步入门廊。
“小心一点。”
陈广闷闷说了一声,携着俾斯麦的手踏入庄园大门。
一进门廊,幽冷的气息就似乎穿透了衣衫,钻破肌肤,往骨头里面钻去。
u47小脑袋低垂,她看着走廊靠墙的某一段,在那里,她最最亲爱的提督身体四分五裂,几乎死在那里。
她没想到会这么快重回这个梦魇之地。
陈广也没有想到。
他看了一眼右手边紧闭的房门,那后面就是悬浮有数千只白蜡烛的大房间。
但女仆似乎没有领众人进去的意思。
海伦娜警惕问道:“你要带我们要去哪儿?”
女仆在通往二楼的黑暗楼梯下方停步,转头面无表情的看了海伦娜一眼,伸手推开走廊左边的一扇房门,
“就在这里。”
...
走入房门,陈广第一眼就看到之前的六个深海。
或者说,六个深海旗舰。
她们坐在小法庭后方的一排长椅上。
没错,虽然房间里只有少数几枚蜡烛照亮,陈广还是一眼就辨识出这是一座法庭。
实在太明显了。
有着手铐、脚镣和蜡烛照明的被告席。
原告席,桌前的牌子上明晃晃写着原告两个字。
高高的台阶上方,是属于法官的位置。
现在这三个位置都空无一人,只分别有一枚纤细的蜡烛照亮,而在后方的长椅上方,也有一枚蜡烛悬浮。
“那么,十二陪审团就到齐了,”女仆拍拍手,做了一个指引的手势,“请去长椅上落座。”
舰娘们没动步子,海伦娜冷冷道:“我们加起来有十三个!”
陈广手握在冰凉的剑柄上一直没有松开,如果是什么第十三个落座的人要死的狗屁规则,他顺手就可以斩到女仆的脖子。
“啊,我忘记了,”女仆做了一个假得再敷衍不过的歉笑,对陈广点点头,“你,是这次审判的法官。”
陈广手指搭在剑柄上轻敲,瞥了一眼脸色古怪的六个深海旗舰一眼,冷声道:“这审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