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海，正朝董德航行而去的深海大凤一怔，低头。
短发持弓的深海瑞鹤探头，“怎么了？”
“鞋带断了，是很漂亮的鞋带。”
深海大凤回头遥望，在北方，有个人类死去了。
“别走神，要发呆打完再发呆...你这表情，很累吗？”
深海大凤怅然一笑，“是有点疲倦了啊，一晃，诞生已经这么多年，有时候我在想，自己是不是给世界带来了太多苦痛。”
“你们文学少女真是难搞，没事就说些莫名其妙的尴尬话。”
深海瑞鹤再懒得理她，旗舰们已围拢进董德身前十海里。
此时五百万深海舰载机结成一个个十万机编队的轰炸批次，次第朝董德覆压而来。
嘎吱嘎吱。
脆响的声音，如切金断玉，又像击碎万座青铜编钟，在海面响彻。
深海龙骧张头四望，纳闷，“什么声音？”
深海翔鹤有些紧张，“他骨头的声音。”
“谁？什么骨头？”
“董德，董德的脊梁骨。”
五百万深海舰载机覆压下，海面上，骨节脆响声中，董德的瘦弱老残身板一点点直起来。
虽然苍老得不像话，虽然满身伤病，虽然佝偻残躯。
但他直起身时，铁狮子镇海宁波的气场，居然生生压得上千海里内海波不兴，一丝微澜都不能泛起，海面平如镜面。
这是何等的伟力！
深海龙骧感到窒息，牙齿直咯咯打颤，“他他他，咱咱咱...”
夜海之上，董德的声音传出老远。
“提督可以分享舰娘的力量，舰娘培养到百级，提督大约能升到八十级。”
“五个百级舰娘，可以让提督升到一百一十级。”
“十个百级舰娘，可以让提督升到一百二十四级。”
“我活了两百三十五岁，拥有过正正好好二十个舰娘，全部达到一百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