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元帅踱步到武云龙身边,闻闻盘子里的黑糊糊,饶有兴致问道:“什么味道?”
武云龙面无表情张开嘴,黑糊糊像胶水一样黏满了口腔。
“像粘痰。”
他说道。
贺元帅竖起大拇指,“你厉害,你们这一届的,就你小子最狠!”
武云龙知道他不是单纯过来闻闻这碟黑糊糊,联想到会议室的情况,问道:“和陈广有关?”
“聪明,”贺元帅拍拍他的肩,低声传音,“陈广在南边儿搞了一座镇守府,我们打算派观察员去。”
武云龙摇头,“他恐怕不乐意。”
镇守府就像提督的家,而且比家更si密,因为生活了很多舰娘,舰娘是女眷,镇守府可以比作‘后宅’。
没人喜欢别的男人跑进自己的后宅蹲着。
何况这个观察员恐怕要待不短的时间。
更别说陈广名义上还是罪人,他凭什么接受军部的观察员?
“你当然不行,可以让你的舰娘去。”
这下换成武云龙不乐意了。
自家舰娘跑到别的男人屋檐下住着,怎么想怎么不得劲儿。
“偌大军部,您就不能找别人。”
“你小子关系和他最好,而且这任务对你的舰娘肯定有好处”,贺元帅挤挤眼,“要不看你小子顺眼,这种事哪里轮得到你,一刻钟内必须答复我,时间很紧。”
武云龙陷入纠结。
...
另一边,被大元帅屏退的新侍从官一个人待在候客室。
此时才凌晨,没有人来求见大元帅。
新侍从官拳头放在膝盖上,笔直坐着,闭目养神。
在他握着的右手掌心,一个个漆黑如墨的文字浮现又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