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德揪住彭春的头皮，扭过他的脸对准自己。
“你有什么想不通！怪陈广的舰娘力挽狂澜，耽搁你做烈士了，啊！”
“他的提尔比茨那么…那么强，要是一早出手，我的…我的海丽就不会死了。”
王光烈歉然，“这事我也要担责任，怪我情报没做好，其实...”
董德挥手让王光烈闭嘴，嘴角抽抽，“你的南达科他？”
彭春努力憋着眼泪，但他的眼泪再也止不住，肆意横流。
“是，海丽她陪我五十多年，从我…从我不名一文就在我身边，她本来可以不死的…元帅，就和你的董璐一样…”
“够了！”
董德暴喝一声，一掌将彭春的脑袋拍进甲板里。
骨头撞破金属的声音比敲钟还响，震得陈广眼角一跳。
彭春的鼻骨显然是碎了，恐怕脸也不太保得住。
贺元帅也被董德的动作吓了一大跳，想拉起彭春又怕二次创伤，急得跌脚，“董德，你是要杀了彭春才甘心！”
“死了好！”董德怒视着沉默聚集的一圈中都督、上都督，“有谁和彭春这个孬种一样，自己不济事，怪别人没全力救他？”
陈广的目光也在这些都督身上逡巡。
誉满天下，谤亦随之。
南洋一战，北宅威震天下，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诽谤和中伤。
“坐视友军战死不救。”
“就是要死一大片人才出手，不然怎么显得出她本事。”
“谁知道她是人是鬼？以前的成长履历一片空白，凭空冒出来就能横压一世，说她是深海旗舰伪装渗透我也信。”
这些流言陈广听了一箩筐，他当然知道是哪些人在暗地里下绊子。
战争中失去自己舰娘的都督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