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遇拿到了姚易勃的电话后,第二天放学的时候就给姚易勃打了一个。
姚易□□先没有接,后来等他快到家的时候,他就打了过来。
相遇停在楼下接了起来,“喂,老头,是我。”
“谁?我是谁?”姚易勃说话铿锵有力,一字一顿道,“难道是某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
相遇知道姚易勃听出了自己的声音还故意这么说,他撇了撇嘴,曝出名字:“我是相继杨!”
“……”姚易勃说,“你这个小子!你觉得我老到连你和你爸都分不清了吗?”
相遇说:“那你明明知道是我还故意问我是谁。”
“开头没听出来,你一说相继杨我就知道是你了。”姚易勃笑了两声,问道,“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不是看见我就躲吗?”
相遇说:“有事找你。”
“哦?”姚易勃没有一丝惊讶,像是知道相遇会找上他一样,淡定道,“什么事呀?”
相遇说:“你以前跟我说过,我的训练强度低都是因为我的身体状况,那现在还需要考虑这个吗?”
两年前相遇回来的时候,姚易勃来找过他,苦口婆心的跟他谈了很久。
当时陈珂一直在给姚易勃汇报他的训练情况,所以他也早就知道了相遇一直对训练不满。
于是他耐心的从头到尾解释了一遍。
“给你降低训练强度是我的主意,因为你的身体要是在还不成熟的情况下受到损伤,那是不可逆转的伤害,不管是你的运动生涯还是今后的人生,你都要首先考虑你自己的身体健康。”
相遇回想了一下,当时自己好像并没有听进去,具体情况怎么样他也没有了解过,现在他想知道,如果他回到上体他能训练到哪一种程度。
姚易勃干咳了两声说:“你现在都快成年了,只要能在精神能够承受的条件下,身体的潜力会无限大。”
相遇有些不相信姚易勃会说这种话。
记得以前,他只要一练习四周的跳跃都会被姚易勃骂得狗血淋头……
“脚不想要了是不是!”
“当自己是草原上的羚羊吗?一个劲的往上蹦!”
……
诸如此类。
姚易勃说:“我这边事情还有很多,你还有什么想知道的吗?”
相遇愣了一下,说:“我要回来训练。”
姚易勃思考了一下,问道:“这一次你打算滑多久?”
相遇皱眉:“什么滑多久?”
姚易勃说:“你哥哥都来跟我说了,说你可能又要一时兴起想滑冰了,叫我不要配合你。”
“我哥?”相遇心里咯噔一下,“他不是不在上海吗?”
姚易勃收了收桌面上的文件,挨个放好,才道:“他上个星期就回来了。你要是脚痒了想要滑冰,等国家队走了随时回来就是,上体的冰场你随便进!”
相遇恼火道:“我不是一时兴起,我要回来训练!我要参赛!”
姚易勃哄着道:“好好好,参赛参赛。”
“……”
相遇不知道相逢跟姚易勃都说了什么,但姚易勃的确不太把这件事情当真。
相遇深吸了一口气,道:“我要正式恢复训练参加比赛,我是认真的!”
姚易勃思忖了一会说:“我记得十年前你第一次见我也是这么认真给我承诺说要好好滑冰,可后来你告诉我你讨厌滑冰。高兴时就滑,一旦遇到一丁点挫折或者不开心的地方你就轻易地放弃。小子,你把滑冰当作什么?”
相遇不是第一次被姚易勃训斥,以前还更为严厉一些,但都不足以让他受到什么心里上的影响。
但现在这一段话说得相遇哑口无言,内心就像是压了一座山,有些让人喘不过气。
姚易勃又说:“我在等你的回答!”
相遇捏紧了手机,“我……我还没想好。”
“哼!”姚易勃厉声道,“那你自己想清楚!”
相遇固执的说:“可我现在就想要重新滑冰!”
姚易勃说:“我说了想滑冰可以来上体的冰场。”
相遇可不是简单的想去上体冰场这么简单,他毫不拐弯抹角的问:“你不愿意教我了是吗?”
姚易勃说:“谁来教你不重要,你要学会自己找到滑冰的意义。”
相遇气鼓鼓的说:“好,我知道了!”
姚易勃放软了语气,说:“那你想滑冰就回上体吧,最近国家队在这边训练,人比较多,下个星期过来。”
相遇只好放弃:“挂了!”
姚易勃变相拒绝了做他的教练。
相遇本来以为,自己会有很多选择,想要重回赛场,肯定会很顺利,所以他思来想去还是想要回到姚易勃的手下,但是,这才刚开始他就碰了壁。
先不管是不是相逢从中搞了鬼,就刚才姚易勃问他的那个问题,他根本就答不上来。
“亲爱的!”
突然,相遇听到一声熟悉的声音和熟悉的称呼,就在他的耳边很近的位置,他都几乎能够听到呼吸声。他震惊的转头,望月优漱的脸就在他脸边,放大了的俊脸像是要怼在他脸上一般。
相遇退了一步,吃惊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望月优漱说:“我过来见一个朋友。”
相遇疑惑的看了看他,他还是一身神秘的打扮,带着黑色的鸭舌帽,“朋友?你在中国有朋友?”
“那当然了。”望月优漱说,“我老远就看见你了,好巧啊,你住这里吗?”
“嗯。”相遇也觉得这也太巧了……
“你刚刚……”望月优漱盯着相遇手里的手机,略有不满道,“是想找别的人做你的教练吗?”
相遇微微不爽,他居然还听到他打电话了,于是他没有否认道,“是。”
望月优漱用哀怨的眼神看着他,一股怨妇气息,说:“你都还没有回答我,为什么要去找别人?”
相遇嘀咕道:“我不是拒绝你了吗?”
“可我提议再让你考虑一下你也默认了……”望月优漱说,“你是把我当备胎了吗?”
“备胎?”相遇思考了一下这个词的用意,说,“这个词好像不是这么用的。”
望月优漱委屈道:“你就是这个意思!”
相遇被这一声给震了一下,无奈的说:“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望月优漱扶着下巴说:“其实我做备胎也没什么,只要最后上位的是我就行了。”
你是认真的吗?相遇从内心发出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