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凯尔西与歇洛克两人就先去凯蒂家了解情况。
‘叩叩叩’、‘叩叩叩’……
在持续不断的敲门声后,弗雷曼才打开了半扇门。
弗雷曼身形普通,大约四十多岁没留胡子,当听闻来者意图就沉下了脸色。“侦探?你们来做什么?家里根本没有什么事好调查的!”
此话一出,弗雷曼说着就要重重把门关上。
下一刻,预料中的关门声却未响起。
凯尔西正站在靠近门的一侧,眼疾手快,迅速撑住了大门。
她正颜厉色地质问弗雷曼:“您的女儿失踪了,这算没有事发生?难道因为凯蒂小姐只是您的继女,您就不关心她的死活了?“
夜九点,这一片住宅区已经静了下来。
弗雷曼手上微沉,没想到没能关上门,而再听这些话是脸色一僵。
这会先向门外左右张望,发现没有引起邻里的围观才松了一口气,只能面色不善地放两人入内,“进来说,不要吵到其他人。”
女儿失踪,凯蒂家中的气氛也异常压抑。
客厅里没有旁人,凯蒂的母亲据说被气到卧床静养。
这会也不曾有茶水招待,更没有客套寒暄,房间只弥漫着一股浓烈的烟酒味。
桌上放着瓶喝到一半的伏特加,还有一只动物皮烟叶袋。
烟斗被置于一侧,还能看到地面上有些许碎瓷片,刚刚很可能发生过争执。
“比利那小子还是去报案了,他都说了什么?没告诉你们凯蒂装疯卖傻和人私奔了吗?”
弗雷曼张口就嘲讽,“凯蒂有脸做出那种丑事,我们还费劲找她干什么?就当没有养过这个女儿。你们还想打听点什么?即便把不知廉耻的东西找回来,我也不会让她再进家门。”
“请您注意用词。”
歇洛克闻言神色冷冽,“弗雷曼先生,现在尚未证实凯蒂小姐是与人私奔。”
根据比利的描述,前日在教堂附并没有人看清凯蒂小姐的正脸。那位偷跑的女士戴着面纱,而车夫隔着几米的距离发现其背影。
歇洛克说得客观,“这种情况下,是有可能将人认错。”
“呵!”弗雷曼显然不信,不屑地嗤笑了一声。”认错人的话,凯蒂怎么没有回家?”
歇洛克盯着弗雷曼,“您就没有考虑过一种可能?有人假冒顶替,借此机会掳走了凯蒂小姐。“
“什么?”
弗雷曼瞪大了眼睛,“你是说有人把我的女儿掉包换走?上帝啊!福尔摩斯先生,请您别把那些古怪案件按在我们这种普通人身上,凯蒂就是和人私奔了。这种事,我作为父亲,难道不比你一个外人了解?”
紧接着,弗雷曼就说出了那段故事。
去年凯蒂偷偷摸摸喜欢上一个人,蓄意吃下过敏的芒果,借着红疹闹疯病要与比利悔婚等等。
这一番话和比利转述的一模一样。
歇洛克也就直接问了,“既然那样,为什么不索性取消婚约?难道是比利先生不同意?但听他的意思并非如此。”
“怎么可以取消婚约!”
弗雷曼毫不掩饰坚决反对的意思,“长辈定下的婚事,怎么能说悔婚就悔婚!何况,凯蒂根本不肯供出可恶的情夫是谁,想必是上不得台面的家伙,就更不能让她误入歧途。”
弗雷曼说得语气坚决,根本没有商量的余地。“既然比利没有不妥,凯蒂就应该按照婚约嫁给他。出尔反尔,这种事绝不能发生在我家。”
然而,现在作为未婚妻的凯蒂却失踪不见了。
弗雷曼也说不出继女可能和谁跑了。
凯尔西一边听着一边扫视四周,客厅的地面还有几只酒瓶,与桌上的相似都是高度伏特加。
当听完凯蒂的情况,她提了一句,“弗雷曼先生,您喝的是烈酒,伦敦的市面上并不多见,不知是在哪里买的?”
“我是开酒吧的,搞两瓶酒很容易。”
弗雷曼说到,”直接让酒厂捎带两瓶烈酒,这有什么不对吗?要是没其他问题,还请快些离开。我更希望你们不要把找凯蒂的事到处嚷嚷。”
凯尔西表示暂时没有其他问题。
歇洛克的目光在动物皮烟叶袋上掠过,确定了是有些年头的海豹皮。他又瞥了一眼弗雷曼的双手,这就提出了告辞。
“我们会尽力找到凯蒂小姐,之后希望您能全力配合。”
“哼!”
弗雷曼仍是讥讽地表示他不需要败坏家风的女儿,更没有答应配不配合。对于侦探们希望下次见一见凯蒂母亲的想法,他并没有给出正面的应允。
最终以一道关门声送走了两位侦探。
‘哐!’
重重的关门声回响在空旷的街。
歇洛克与凯尔西并没有立即回家。
两人从外部观察着这栋三层楼房,三楼凯蒂卧室的方向一点灯光都没有。绕了一圈才乘坐马车离开。
刚马车上,两人就不约而同地开口:
“有关弗雷曼我有一个想法……”
“弗雷曼从前可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