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我的?”
女帝眨巴着一双亮闪闪的眼睛,像个求知欲爆棚的小孩子,脸上却是得意的笑容,发觉自己被顾闫暗恋了这么多年,宋天清自然是骄傲无比,果然嘛,没有哪个男人能抵挡住她的魅力。
那双润色的眼睛盯着顾闫,慢慢靠近,看得他呼吸都热了,扭过头去,回了声:“都是过去的事了,问这个做什么。”
即便扭过头去,还是躲不开她闪瞎人的目光,小脸都要凑到他脖子上了,一点也不知道害羞。顾闫想要避开,便张开五指扣在她脸上,轻轻推开,却不曾想被那小祖宗舔了一口。
湿热的感觉叫他整个手都烧起来了,这个小祖宗,惯会在他身上煽风点火。
顾闫僵硬着身子要将手抽回去,却被宋天清厚着脸皮抓住,还笑着在他虎口处咬了一口,不得不说,顾闫的手好大好、硬,差点没把她的嘴唇给磨破了。
这般惹火的举动做出来,一般男人哪能忍受得住?
倒是正合了宋天清的心意。
被人跟踪是很不爽,但是更不爽的是,顾闫已经好几天没碰她了,距离上一次,已经过去十天,整整十天啊!
宋天清心想:我这么撩,你还不上钩,顾闫你就不是男人!
她又不是画里的仙人无欲无求,她也有正常需求,总不能叫她同菩萨学什么四大皆空。也不知道顾闫怎么想的,从前天天都想要,现在两人终于心意相通了,反而不要她了。
男人心,海底针。
女帝委屈。
这般勾三搭四厚着脸皮贴上去,从来不是她的风格,但是面对顾闫,便有趣的很,有种调戏良家妇男的感觉。
自己的男人,想调戏就调戏了。
上手抱住她最喜欢的腰,紧实有肉,靠上去特别有安全感,宋天清嘟囔着,“连这个都不告诉我,你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我啊?”
竟然对着自家夫君说出这种话,真是欠收拾(草)。
顾闫再怎么傻也看出来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问话的由头在这儿调、情。分明是小祖宗馋了,想要。
如此这般求真若渴,是顾闫一直心心念念希望的那样,可是,现在这环境很不合适。不说周边围着许多黑甲铁骑,单说那一路跟踪他们的人,此刻正不知躲在何处偷窥。清清衣下的春色,他可不想叫别的男人看了去。
于是强硬的拨开揽在自己腰上的一双手,顾闫正色道:“不行,周围明里暗里都有人,清清要顾及自己的颜面。”
女帝不满。
这时候知道要她顾及颜面了,那之前,顾闫想要的时候二话不说就……
差别对待,绝对是借口。
厚脸皮才有肉吃。
她是不会放弃的!
这边正腻歪着,营地另一头便传来了一声尖叫,是陷阱捉到人了。众人闻声赶去,连宋天清也跑过来了,迫不及待的想要瞅一瞅恶人的真面目。
摘下蒙在他身上的布袋,众人呆滞。
被抓住的人锦衣玉袍,浑身上下都是值钱货,一点也不像什么居心叵测的贼人。
举着火把,凑近一些细看他的面容,宋天清皱眉,这人她是见过的,好像还打过几巴掌。
“你是……佟程程?”
胆小无助又可怜的佟程程点点头,属实是被围了一圈的刀枪剑戟给吓怕了。
一路跟着,他也看出那姑娘是有家室的人,但是看一路保卫他们前行的人只听姑娘的调遣,就连那所谓的“夫君”也是唯命是从,佟程程便坚信——
那男人是个赘婿!
而姑娘一定家大业大,同自己这般有钱有势的人才最最相配。
于是同爹娘借口说去泉州的姑姑家探访,一路追随,希望一同去往姑娘的家乡,寻觅良缘,至于偷看……也是情深至此,情不自禁。
小心思藏在心里,张开口编道:“我是去姑姑家探亲的,看到是姑娘,才过来打个招呼,并不是歹人。”
宋天清眯了眯眼睛,这小子看着又软又笨,不像有什么心机,便信了他的说辞。
顾闫在她身旁站着,并没有正眼看那无知少年。
“误会”解开,三凤也吆喝着做好饭了。宋天清早就饿了,便拉着顾闫去吃饭,顺道跟佟程程客气了一句,“小子,一起吃点?”
喜欢上宋天清的佟程程,年纪不过十九,正是为了“爱”不顾一切的傻愣时候,听到她邀请自己,便厚着脸皮跟过去了,丝毫没有看到顾闫一双眼睛瞟了他一眼,皱了皱眉。
围坐在篝火边,吃了一块烤野猪肉,觉得有点腻。
宋天清砸吧砸吧嘴,突然想吃点清淡的,于是感叹了一句:“要是有个土豆地瓜,烤着吃就好了。”
不远处刷厨具的三凤诽腹:这儿荒郊野岭的,去哪儿刨土豆地瓜啊。
梁如正要开口劝说,便见顾闫站起身来,去了装行李的马车的方向,回来的时候,手上就拿了两个土豆一个地瓜,扔进篝火里烧。
跳动的火焰里发出甜甜的香气,宋天清期待地搓搓小手,等梁如用木棍把熟透的土豆从烟草灰中拨出来,宋天清便迫不及待的上手去抓,被烧成黑色的土豆皮烫得哎呦了一声。
收回手去,攥着被烫伤的手指暗自垂泪,果然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身旁伸出了一只手,将土豆拿到手里掂了两下,抖掉了上面的草木灰,然后轻松地剥皮,吹了两下,等它变凉一些才递到宋天清手里。
“哇,顾闫你好厉害!”宋天清不遗余力的夸赞着,开心的吃了起来。
坐在对面的佟程程一言不发,总感觉,姑娘和他的赘婿之间,感情挺好的样子。
月亮升了起来,佟程程也不好意思再久呆了,一番道谢后便回去了自己的车队,临走时还听他们夫妻二人甜言蜜语,心里虽然不是滋味,但也觉得凭他的智商,做第三者也太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