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心里不知道为什么有点气。
气自己,想得太多还不算,居然还反应得太多。
也是气宋时月,力气那么大,挠什么肩膀暗示翻身,不如动手直接把人翻过来好了。
于念冰新一轮的羞恼,心思都放在如何掌握好最佳按摩力道的宋时月,自是依旧半点不知的。
肩膀,后背,腰身,小腿,脚踝……
宋时月颇为守礼地连大腿都避开,于念冰更是为自己一开始的想法感到后悔与羞愧。
这样的心情困守着于念冰,让她竟是丝毫没有意识到,为什么明明当时已经把宋时月猜想成了那样,却还是坚持着不开口,连隐含的拒绝话语都没有,半点儿会让观众听到的不利于宋时月的声音都没出。
虽说这种坚持,让她避过了后头的尴尬,但是就当时这个情况来说,这样的坚持也的确有些过了……
人的心,比想法还要神奇,有时候竟是连自己,都看不分明。
宋时月按得很认真,任凭哪个观众都猜不到,那条一会儿长,一会儿短了一点儿的马赛克,是在如此努力辛勤着。
一通按下来,于念冰已舒服得昏昏欲睡。
本来到此为止,也就睡过去了。
谁能想到,明明宋时月那般守礼,脚踝却不是终点……
被捏住脚脚的于念冰一个激灵,下意识地用力缩了一下脚,瞬间困意全消。
只是这回,宋时月的大力气,似乎消失了。
于念冰的脚缩得顺利,反而因为太用力,太顺利,膝盖顶了自己一下,还怪疼的。
还不等刚消了困意,人还有些迷糊的于念冰组织好话语开口,宋时月却是一下子完成了翻身下床,开门走人的动作。
这人!
并不是因为想歪了责怪你才缩的脚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