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他,景行之年纪小,可心胸不小,教人的时候从不藏私,一副恨不得早日让二把手强到能抛开他干活的样子。当然,景行之真心也是这么想的。
景行之掀开帘子,冲外面挥挥手,就当和大家告别了。
结果没想到,巷子里也有人折腾了一出。
好几个嫁人的年轻媳妇和年轻夫郎从一家走了出来,手里带着几个荷包。
景行之面上波澜不惊,心里慌得不行:
还一群,这是想要我走不出定北城吗?
柳方在他身后小声哼了一声,听得景行之头发都在一麻。
不想那打头的,曾经说过景行之如何如何好的姑娘,冲着柳方笑了笑:“柳夫郎,我们做了几个荷包,送阿灯的,可以给他吗?”
阿灯从里头爬出来,从他爹身边拱出小脑袋,甜甜地笑着道:“云姐姐,是给我的啊?你真好!”
景行之赶紧把儿子拎到马车门口,任由他那张小嘴儿甜甜地这个姐姐,那个哥哥,收了一个又一个的小荷包。
景行之侧过身回头,小声道:“放心了吧。手可以拿开了?”
柳方红着脸,从景行之腰侧把手收回去。
等阿灯收完了东西,马车出了巷子。
柳方才道:“还不是看你的……”阿灯嘴甜也不会那么受欢迎。
“我只给你看嘛。”景行之懒洋洋回一句,懒散地躺在柳方的腿上,似乎是觉得不舒服,还蹭了两下才找着个最舒服的位置。
柳方点点他眉心,又笑起来:“阿灯都没你撒娇多。”
“不可能,我哪有他撒娇多?”景行之不信。
阿灯凑到他脸侧,也不服气了:“明明阿爹多!”
景行之眨眨眼,问:“真的吗?哎呀,我想不起来了。我好困,先睡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