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十里亭处。
吴明瑞和榜眼兄、探花叔,又带着一票新科进士来送行,将十里亭堵得站都站不下。
景行之这一届进士里,他是状元,但也是第一个“外放”的,匆匆忙忙地去往北地。
刚接触官场的小白菜们都很还单纯,心中有羡慕,但更多都是真心祝福,希望景行之能够红红火火,带着他们这届进士的官途也红红火火。
景行之喝了一杯又一杯,最后抱住有些发胀的肚子连连摆手:“喝不下了,真的喝不下了!也不好再耽搁,行之先走一步!诸位同年止步,莫送。”
吴明瑞大笑:“看不出来,我们状元郎如此能喝啊!”
榜眼兄调侃:“现在是同知大人了,好能喝,我们这么多人还没喝倒你!”
探花叔稳重些,像个长辈似的道:“好了好了,让行之走吧,队伍等了好一会了。回头等他回来,我们让他补个烂醉!”
“好说好说,再会啊!各位同年!”
景行之摆摆手,回头一步步走远。
怕再被拉回去,景行之没回头。
不过他一身酒气,柳方和小阿灯肯定闻了不舒服,景行之准备换辆马车自个儿躺着睡会。
走到队伍很前面的位置,隔着车帘和柳方说了两句,景行之得了一壶蜂蜜柚子茶,可以醒酒的。
他有点醉意上头,也不给下人,提着那茶壶自己往后面的空马车走去。
走出去几步,还没到空马车,洪集益拉开车帘,爽朗笑道:“行之,上来坐会啊!同老夫说说话,老夫这车上就我一个,不嫌弃你一身酒味。”
景行之心想可能有事,点点头坐了上去。
洪集益瞧见他提着茶壶,好奇道:“那是什么?”
景行之笑道:“我夫郎给泡的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