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中棋看着程谓完全不把程欢的恳求放在眼里,强挤出笑意的脸再也笑不出来,她慢慢地闭上眼睛,假装自己什么都没看到。
她知道事情出现差错在她的欢儿身上,是程欢指使她的忠仆将手指多弄了一根出来丢在知心院里,可她乐意为欢儿背锅。
如今将一切事情坦坦荡荡地说清楚,反倒是让她舒心了。至少今日,她心里够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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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夜的前半夜,许中棋因急病暴毙,不过府衙奇怪地未请任何一个大夫进来查看,只在许中棋没了气息后请来了许家二老,程谓态度冷淡地让二老把许中棋领回去。
当夜的后半夜,程家的小公子急病发热,程谓又不得不开了府门请来了大夫。
床前,看着不属于自己的孩子,程谓嘴里直发苦。
他和许中棋还算谈得来,加上他心里有愧,所以府里没什么妾室和通房丫鬟,只一个许中棋。
他本以为他如此待许中棋,已经很不错了,可没想到许中棋心中执念在孩子身上。
不……也许不全是。程谓看着程欢,终于想到了自己一次次拒绝许中棋要将孩子好好培养的建议。
是不是,因为他怕这个孩子胜过他的生子余乐,在许中棋眼中就如同自己不允许许中棋的孩子胜过余乐一样?每一件事,都在刺激着许中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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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谓彻夜未眠,第二日天亮了,他才洗了把脸去前堂,处理了府衙日常事宜。
弄完这些,他恍然想起自己好像昨日还说请景行之在家里用饭,转眼功夫已天翻地转,再不如前,程谓心中滋味难言。
程谓叹气两声,让人去将景行之请过来,打算和他谈谈六房历练的事。
策论、策论,不解朝堂,不知世情,又如何做得出有根有据的可用策论?光是纸上谈兵,在内行人耳中听来全是漏洞。
前堂被使唤的自然是些小衙役,这些人就是做跑腿活的。不过这不妨碍他们消息灵通,知道好些府衙秘事。
昨天晚上发现的事,好多都是不能说的,那么吃饭喝酒的时候捕快们自然只能憋着。可那些能说的事情,则被挑了出来,说出去惊呆了别人的眼睛,满足了吹嘘人的虚荣心。
据说……新搬进府衙里的那位公子有点玄妙,他摸着府衙的那条黑狗,那黑狗就听话得不得了,被摸完后那条狗都更聪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