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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提前了三日,可真忙起来时间还是很赶。景行之并着柳方都忙得晕头转向,一眨眼就到了景行之生辰当日,也就是成亲宴的日子。
一大早,鞭炮声噼里啪啦地响,热闹和喜庆在村落里蔓延开来,用来宴客的大平地摆开了一溜的桌子,新搭的棚子里酒菜飘香。
吴明瑞赶着早来,还带了好几个同窗。
自打朱达和张凯威走了,书院里甲字班的气氛倒是好了很多,争强好胜的气氛变弱,所有人能和谐相处了。
厉害的都走了,剩下的人能争个什么?还能比山长亲自带出来的弟子强不成?景行之跟他们一个条件时都学得更好,这下条件更好,他们是追马难及了。不过趁着这时候各人都年少,来混个脸熟正好,是以景行之同窗那桌也没有显得太冷清。
景行之抽空招呼了吴明瑞几句,就毫不客气地把这一桌子的宾客托付给他了。
等到中午,宾客都上桌了。
景行之和柳方穿着大红色的吉服,有些茫然地被带着往各处敬酒。
敬了一圈酒,两人都带着一身酒气被塞回屋子里,坐在被布置成大红色的屋子里,看着对方发愣。
这就成亲了?
好像有些快,但感觉也不早。
景行之还比较清醒,起身给柳方倒了一杯水,然后打开门——开始赶人。
闹新房是没有的,可偷听的不少,得赶上一赶,这些没开荤的皮小子才会知道避让。
景行之出去赶了一圈人,又随手丢了个消音的阵法,然后才转头朝着床边走。
床上挂着红纱的帐子,铺盖都是红的,那坐着人着红衣,头上一只碧绿青田的玉簪将头发尽数束住,露出清秀雅逸的脸。
景行之走一步,心跳就快一分,脑海里适时闪过补过的小人书功课,连带着他脸上也泛起红意。
柳方垂着眼,他的睫毛很长,却是浓黑而直,小扇子似的扑打着,落下一片片阴影在眼窝处。
偏小的唇形也紧紧地抿着,和紧紧攥着的拳头,以及早已皱巴了的膝上衣料褶皱,齐齐泄露着他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