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拓跋渊那小王八犊子,倒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这些事就别说于鸾儿听了,她这次受伤修为有些受损,之后的这段时间我有意让她回天机院继续修炼去。”
谢千机还想说什么,但看他不欲多谈,当下也不再开口,点了点头:“如此也好,我先去看看她。”
“嗯。”
待谢千机离开之后,风烈阳将自己的亲侍叫了进来。
“传令去云琅军,让许冬即刻回王都来。”
“另外找一些人去查查拓跋九歌这丫头的过往,不可让千机夫人知道。”
“喏!”
风烈阳紧握着腰间系着的玉珏,眉头紧锁,他记得今日在封正府时,拓跋九歌曾提起过自家那臭小子,第一次与那丫头见面时,她好像也因王府为那臭小子立了衣冠冢的事而大放厥词。
三年前那臭小子曾去过摘星城,还在拓跋府里住了一段时间,回来之后便发了狂一般说胡话,当初那小子说什么来着?
风烈阳一时有些记不清了,但却记得自己儿子的确是从那儿回来之后才莽撞的跑去太阴找死的……
风烈阳感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团乱麻中,怎么理都理不清,到底谁在撒谎,谁讲的又是真话?!
谢千机去看了风似鸾之后就急忙回了府中,下令道:“将族内的客卿都召回来,另外去将谢家家主也请来。”
……
入夜,厉寒衣从国公府后门出来,径直就去了风云阁。
霍三娘已在雅间内恭候许久。
“吩咐你们查的事可有眉目了?”
“少主,探子来报姜家那位二爷已进入太阴了!”
厉寒衣眼睛一亮,“何时?”
“就在不久之前,说起来还是他们的动作更快一些。”霍三娘叹了口气,“另外,想来今早封正府那边的动静,少主你也知道了。”
“嗯,酒徒出现了。”厉寒衣笑了笑,“你急着通知我来,可是某些人不安分了?”
“少主神机妙算,谢家那人才刚刚走,出了高价要买九歌小姐和木头的命。”
“你接了?”
霍三娘低下头,“风云阁的规矩,从不拒绝送上门的生意,属下不敢违背。”
“我没有怪罪你的意思。”厉寒衣淡淡道,“但风云阁还有个规矩,绝不做赔本的买卖,杀那小畜生不容易,且不说现在酒徒也到了她身边。”
“少主的意思是?”
“规矩坏不得,既有人买凶杀人,那也可以有人出钱救人,两相抵消不就得了。”
霍三娘对自家少主钻空子强行找理由的行为很是好笑,其实只要他一句话的事,为何非要绕那么一大圈?明明就是要保护拓跋九歌,他非要把事儿往生意上带。
“去给我写一张欠条。”厉寒衣漫不经心的说道,紫眸中盈着几分笑意。
“欠条的数额?”
“自然是出钱救人的数额了,这笔钱可是那小畜生欠的,风云阁不做赔本买卖,概不赊账。”
“是。”霍三娘忍笑退下,心想:你何不坦白点,这分明是故意找个由头去见那小丫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