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调酒师忙收回眼神。
束北年站起身,把脱下的西装外套搭在手臂,面色淡淡,朝外走。
“束总,要走吗?”
“嗯。”
调酒师目送束北年高大的身影出了彼岸。
一个服务生凑到前台,“束总怎么了?最近天天来,搞得我都不敢去厕所抽烟了。”
——
一辆黑色保时捷驶入城东别墅区,这一代是江北最早建起来的别墅区,背靠青山,路通丹江,在风水学上这是绝佳的地段,这么多年这里的房价依旧是江北最高的。
车子掠过优美的风景,驶入自家别墅。
束北年从小就跟爷爷奶奶就住在这里,除了留学那几年。
他把车子停在车库,穿过院子进了门。
家政阿姨走到门口,接过他手中衣服,“吃过饭了吗?”
“嗯。”
一只雪白的猫从楼梯上滚下来,喵喵喵叫着,声音有点激动。
“奶奶睡了吗?”
“刚睡下。”
白猫跑到男人脚下,脑袋来回蹭着他脚踝,喵喵喵地叫着。
束北年浅浅地勾起唇角,向下瞥了一眼,“林姨也休息吧。”
“好。”
他蹲下身将白猫抱起,缓缓踏上楼梯。
林姨目送他上了楼,不禁感慨:老太太教的好,这么好的少爷不知以后便宜哪个姑娘。
束北年走进卧室,打开壁灯,室内的光线很温柔,不明不暗。
落地窗前的薄纱随风荡起。
他抱着白猫走到落地窗前,眺望窗外蜿蜒的丹江灯火绵延,犹如一条长龙。
玻璃上映出男人高大的身材和俊朗的面庞,与夜色以及模糊闪亮的江景融合。
白猫叫了一声,脑袋在他胸口蹭了蹭。
修长好看的手撸了下它脑袋。
“棉花,你也想她了是不是?”
他声线低沉,不带丝毫情绪。
似乎也不指望怀里的小小东西给他回应。
谁知他刚问完,棉花就喵了一声,似乎再给他回答。
束北年低眸,看了它半晌,送到隔壁房间的猫篮里。
回到卧室往浴室走去,裤兜里电话响了起来。
刘俊辰:“周五有空吗?”
他向来单枪植入,懒得废话。
“没空。”
刘俊辰哂笑一声,“这么忙?”
“要出差。”
“不能延迟一天再走?”
“什么事?”
“这不,好久没见想聚一聚。”
“不能。”
刘俊辰冷嗤一声,“那算了,赵清舟回来了,人家也不一定想见你。我们吃我们的,你忙。”
毕竟当初她走时,闹都挺尴尬。
当时他心里还挺难受,那丫头说走就走了。
之后再无音讯。
“行,那我挂……”
“等等!你,见到她了?”
“没,是夏歆碰见的,她们约好了,我想着大家吃顿饭,聚一聚,赵清舟不是小气人,当初虽然没去送行,这么多年了这丫头估计早忘了。”
束北年神色复杂地笑了下,电话那头的刘俊辰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