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都是一片雪白,身上的伤口提示着他之前如同噩梦一般的事情,是真的发生过的。
杜凌挣扎着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可是只要他稍微的动了那么一下,心口的位置就会传来撕裂般的疼痛。
“嘶,这几个狗儿子下手还真一点情面都不给。”还好坐起来之后,只要不刻意的去牵拉伤口的话,就不会有什么太大的感觉来。
“有人吗?”杜凌一边走一边喊着,这个房间看起来非常的奇怪。一层又一层的帷幕,每拨开一层,迎接自己的就是一层。
这些帷幕仿佛是用来保护着谁的,杜凌心里越发的狐疑,但也更加的觉得自己离答案越来越近了。
终于他透过帷幕的影子,可以看见里面睡着一个人。只能看清楚是一个人的轮廓而已,杜凌有些懊恼的揉了揉眉弓。
“该死的,我不会已经上了天堂了吧。”
“你是谁!”里面的人被杜凌的突然到访给吓到了,惊恐的叫了起来。
叫归叫,可她也没有任何的动作。
杜凌心想难道除了自己之外这里还有其他人也被困住了,或者说领事在自己的血具有特殊的能力之前,也曾经有过其他的实验对象吗?
“你是谁,你也是被领事囚禁在这里的人吗?”后一层帷幕像是从地面上平白无故的长出来的一般,杜凌好不容易把用刀子把帷幕给割开了。
他怎么也想出到在自己面前躺着的竟然是个如此苍老的女人,要知道刚才她的声音,听起来就像是十几岁的女孩子一般。
这眼前这个女人躺在了地上,身上插了许多的管子。脸上的褶皱都快要把苍蝇给挤死了,头发苍白。
“你出去。你出去。”分不清是少女还是怪物的女人发出警告声来,可是杜凌却在她的声音里听到了哀求的意味。
“你到底是谁,你说出来或许我能够帮的到你。”杜凌不但没有走还蹲了下来,女人身上穿着的是前几年比较流行的萝莉装,这就让杜凌更加的惊奇了。
爱伦已经在这里躺了三年了,三年了除了每个星期有人来给自己换营养餐,给自己把身上简单的清洗一下,她几乎看不到任何生人。
“你可以救我?那我求求你帮我把身上的这些管子全部都拔了吧,我不想在这么半人半鬼的活下去了,我好累我真的好累啊。”
爱伦苦苦的哀求着,天知道她每个日夜都是怎么度过了。她觉得她可能已经在这里待了快要一百年了,甚至有的时候她还会觉得可能自己已经死了。
滚烫的泪水延着脸颊淌了下来,三年了无论那人怎么努力都无改变自己现在的这个死样子。那人也在一次激烈的争吵之后,再也没有来过。
“这些管子如果被拔了的话,你的生命也会走到终点你真的愿意这样吗?”杜凌清楚的知道,这个女人想要的不是求生是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