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青青问道:“平日给老夫人吃的什么?”
刘将军答不上来,望向管家。
管家答道:“老夫人吃的饭菜是由我们家夫人按照太医、名医的药方定的菜谱,厨房做的。”
李青青面色疑惑,问道:“最近一次请郎中给老夫人瞧病是什么时候?”
管家想了想,道:“上个月月末,是湘城的名医贺郎中。”
刘氏惊诧道:“咦,哥哥,刘升说你近日请太医给娘瞧过病?”
刘将军答道:“去年十月我请袁太医给娘瞧过病。”
刘氏道:“可是刘升明明给我说的是你在这几天刚请太医给娘瞧病,还说太医说娘活不过今年,把我给吓坏了,赶紧过来。”
李青青起身,定定望着刘将军,道:“老夫人身体非常虚弱,说直白些,就是饿坏了,饿的体虚,饿的要不行了。”
刘将军迎上李青青的目光,失声道:“我娘怎会是饿病?不可能。这怎么可能?”
刘氏哭道:“怎么回事,我娘怎会饿,不是有这么多的奴婢照顾我娘吗?”
景氏难以置信的走至床前,看到露在丝绸薄被外面的钱氏的脸,瘦到没有一点肉,还有双手,如同枯枝。
曲灵提醒道:“方子呢,怎么还没找到?”
管家扑通跪下,不敢答话。
刘将军黑着脸跟管家道:“把采荷、采莲叫过来!”
李青青板着脸,揭开盖在钱氏身上的丝绸薄被,露出穿
着青色里衣、里裤,瘦弱的像纸片一样的钱氏的身体,道:“不知是哪个郎中开的药方,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令老夫人饿成这般模样。哪怕是穷人家的老人也少有这样的遭遇。”
刘氏气得一拳打在刘将军胳膊上,而后狠狠扇了自己一记耳光,扑到床前,拉着钱氏的干枯的手,哭道:“娘,你醒醒,你看看女儿,你告诉女儿,你饿了多少天,是谁胆大包天敢这么害你?”
李青青前世当军医的时候,军队的医院收地方的病人,遇到保姆虐待老人的事。
老人脑溢血后不能动也说不出话,儿女不在老人身边,只是逢年过节去探望老人。
保姆妒忌老人家里特别有钱,心里极度不平衡,就特别恶毒的打老人泄愤,最狠的时候,把老人肚皮上松弛的皮肤当纸,拿订书器去订,订书器的针打进老人皮肉里面……
老人被折磨的生不如死,一见到儿女就哭。
后来,老人的女儿感觉不对劲,趁保姆不在家时,偷偷在家里装了一个摄像头,通过摄像头发现保姆虐待打骂老人。
保姆被老人的儿女告到法院。
老人被儿女送到了医院救治。
老人身上到处是伤,当时,给老人看病的是李青青的同事,气得骂保姆应该永远呆在监狱别出来再害人,还骂老人的儿女太不尽心,哪怕,老人的儿女亲自给老人洗一次澡,就能发现老人身上的伤痕!
还有一件事,受害者不是老人,而是一个不会说话的几个月大的男宝宝,男宝宝的爸妈要上班,就把他交给保姆,哪知保姆有焦虑症,听到他哭就特别烦,就虐待他,用针扎他的小屁股、小肚子。
这个男宝宝不会说话,只会哭,长期受折磨,一直在惊吓中生活,就老是生病。
他爸妈就老带他到军队的医院看病,李青青的一个女同事怎么查,都查不出原因,后来在老人被保姆虐待的事发生后,往这方面猜测,没想到猜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