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不过阶下囚而已，就算是看笑话也该看够了吧。”
她默不作声，往我手中杯子里斟了一杯酒，轻声说道：“我有愧于你。”
我将手中的酒杯砸向她，也不管砸中没有，厉声喊道：“你有愧的人多了！步芷雁，墨舒，jason，八囡，甚至是我！我问你，这么久了，你到底有没有跟墨舒说过，其实他就是蚩尤，他就是当年蒙冤入狱被囚两千年的蚩尤！”
“你想起来了？”她苦笑出声。
我渐渐恢复情绪，点了点头。
她没说话，好像起身又给我倒了杯酒，然后递给我，轻声说道：“这件事，其实我在噬月古塔的时候，就知道了。你还记得阿木吗？或者，给你治眼睛的玄鹤子？“
我点点头，那个老东西，我怎么可能不记得呢？
他当初对我不算太坏，但也说不上很好，反而是他的徒弟阿木一直把我当仇人看，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在吃醋。
“阿木就是喜欢你的那个小子。”我摇摇头，轻笑道，“我还没见过那么傻的傻小子。”
她反而沉默了。
“玄鹤子是当初九天玄女的宠物，他当时目睹了这件事的全过程。所以如果现在他还活着，那他就是唯一知道所有情况的人了……可是，他死了。他在见过墨舒之后，在得知蚩尤还在人世的时候，就就觉得不虚此生，从容自杀了。”她缓缓说道，半句没有提到过阿木，我正纳罕，突然想起来我后来回来的那副眼睛，用的就是阿木的。
我当时还跟拔山感叹，这世间怎么会有如此单纯透亮的眼睛。
我还想再问什么，想问问她关于花界和他们后来的事情，可她却站起来，把酒壶和饭菜往我这边推了推，说道：“我今天累了，改天再来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