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沉默。
“你的宝甲,我已经让小蓝给你穿上了。”他说,“这次捡回一条命。以后不要犯傻。”
我忙点头——太好了,老大不生气了!
他又道:“向我起誓。”
什么?
他深深看着说:“以战家的名誉,向我发誓,绝不再欺瞒我,绝不再违背我的命令。”
作者有话要说:偶多么勤快啊,泪奔。。。
话说,明日和后日两天,是没有更新的……因为偶要去和老公上演离别的车站啊
话说,本文确实够冷的啊,偶的小心肝一直受着小小的打击,评论一多就兴奋得癫狂不已啊
话说这文,貌似在古言频道月榜排名38,月榜只取前20名
我要努力,还是有希望的
大家也跟我一起努力,来,大家一起说:
雁过拔毛,人过牛评哪哪哪哪……
提前祝你们周末愉快!
三十四、恪
过了七八日,我已能勉强下床行走,沈胭脂却才刚刚醒过来。
经此一役,荆州三万兵力折损了两万,二十四卫死了四人,重伤六人,裘安等人所率高手也折损大半。然而沔阳之围已解。消失了数日的宣恺将军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忙不迭写奏折请功,我们也懒得管他。
朝廷的各色封赏也下来了,除了给我们赏了许多金银,也给沈胭脂、裘安、霍扬、三师兄等人封赏。皇帝另有口谕——尽快将杜增斩草除根。
探子传来消息:杜增退守魏兴城,他重伤,却无生命之忧。林放与宣恺一合计,当机立断,命三师兄、霍扬两人,率十人潜入魏兴,伺机刺杀,以绝后患。其余人留在沔阳城。
过了几日,却有信到。
在荆州境内“考察民情”的刺史大人终于回到了武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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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我颇有再世为人的感觉。
在广州,我也曾被霍扬那孽徒打得半死,可跟沔阳之战不一样。广州时,我并没想到自己会死;可在沔阳,被那金箭逼得跳入赵军中时,我真以为自己要死了。
所以,沔阳解围后,我第一件事,就是给温宥和家中各写了一封信。
给家中的信,寥寥数笔,附带上皇帝赏赐一对金元宝,嘱咐家人收好,将来是我的嫁妆之一。
给温宥的信就不一样了。
把这些日子的经历都细细说与他听,初入军营时被军士们崇拜的得意,被林放严厉喝斥时的可怜,跳下城楼时的绝望,醒来时对林放霸道要求的不满,还有,对他的思念。
“我大约五六日后在武昌太守府落脚,你给我的信,一定能收到。”结尾处,我这么写道。
熟悉而陌生的相思之情,又涌上心头。卧床养伤期间,我又开始将我俩各种定情信物铺了满床,心潮澎湃。
可是日盼夜盼,也未收到温宥的来信。
兴许他给我的信,在战乱中遗失了。
唉,害我白白蠢蠢欲动了数日。
听说刺史大人此次召我们去武昌,是为了帮助荆州大军练兵,不急在一时。我身上又有伤,于是往武昌的路,我们便慢慢行着。
行了一二日,裘安却有下属来报,广州有些动乱,需要他回去处理。自这次相见以来,我们不是忙于赶路,就是忙于打仗,我与他相处并不多。他依然一副清俊温秀模样,这些日子面对我处之泰然,全无半点动情。这样的相处,让我很自在。
这日,我与林放、六师弟等人在驿站与他送别。
相处已多日,早是肝胆相照,此时无声胜有声。裘安帛巾束发,一身青衣,清逸朗然朝林放一拱手:“文璇,荆州之行,裘安将铭记于心。大丈夫在世,能够为国杀敌,当真比那勾心斗角的日子快意许多!日后若有差遣,尽管吩咐!”
林放点点头道:“裘兄言重了。此次,你出了许多力,真真正正是江东武林的表率!裘兄,一路保重。”
裘安又依次与我六师弟、罗武六兄弟、其他几个护卫道别。最后,站到我面前,清澈双眸温和亲切的看着我。
“裘安,祝愿你称心如意、雄霸广州!”我朗声道。
他低头看着我,露出笑容:“还是清泓知道我要什么。”
我有些无语,裘安,其实我不过说客套话啊!
“我送你的簪子呢?”他语气很认真的道。
“噢,在这里,在这里!小蓝!”我转身,从小蓝身上包袱掏阿掏,终于在一堆流苏、剑谱、衣服中,找到了那簪子。
他朝我伸出手。咦,难道他要我还给他?也好!我放到他掌心。
忽觉有些异样的视线,我偏头一看,发现林放等人,都目光灼灼的看着我俩。不会,误会什么吧……
“啊!”我低低惊道。落入一个陌生的柔软怀抱。
“不要动,就一下。”裘安的声音在我头顶响起。从来没想到过,裘安这样温良的一个人,居然会伸手……抱我……
“这是生死相依的朋友的拥抱。”他说,正要挣扎的我愣住了。裘安……
他双手轻轻环住我的背,他的头搁在我肩膀上,高大的身子微倾着。温宥的怀抱时坚定温热的、林放的怀抱是柔软冰凉的、霍扬的怀抱是冷硬的。而裘安的怀抱,是温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