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一直在问我,为什么一直偏偏是你吗你要是醒过来了,我就把故事原原本本的告诉你,好不好”
“………我知道了,你想听我说完,你再醒过来是吗?”
“这个故事,真的很长,非常长……你可能都不记得,你曾经在我最灰暗的时候,对我伸出援手了吧那个时候我被他们所有人视为垃圾,一个可以任打骂的工具,你知道的,小孩子的世界才是最可怕的,他们不需要计较任何后果,因为他们没有成年,他们不需要负任何的责任,就算是杀人,也不过是被管制一下而已,没有人……可以不怕小孩。”
“你那个真的好小一只,看起来就像…女孩子在我被他们欺凌的时候,很多人都看到了,但,只有你……站了出来,只有你。”
“然后……我就像是一只躲在阴暗的阴沟里,仰望着一缕微光的老鼠,你看不到我,我一直在躲躲藏藏,把自己活成了一个影子……但我的视线,再也没有离开过你……”
“你不是问我,为什么在我的脑域世界,所有人都那么爱你吗?”
“因为……我爱你,所以在我眼里,所有靠近你的人,都爱你……”
终于,昏迷许久的苏镜言的眼皮动了动。
观察着他表情的男人见状立马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苏镜言艰难的睁开了自己的双眼,在睁开的瞬间,突然的光,让他的眼睛感到万分不适,下意识的又重新闭上,紧接着是疯狂的眨眼睛,努力的适应着自然光,他甚至都来不及看周围的环境,些许的眼泪水滑出来。
旁边的人像是注意到他的身体有了动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紧接着,苏镜言就可以清楚地听到有人去拉窗帘的声音,周围的亮度在窗帘拉紧的瞬间立马暗了好几度。
“……言言,你终于醒了。”男人的声音沙哑醇厚,听起来十分压抑,也不知道是不是苏镜言的错觉,他总觉得男人的声音好像带了些哭腔。
苏镜言仍然在眨眼睛,但不适感已经没有刚刚那么强烈。
他迷迷糊糊的看着陆沂琛的脸,努力的想要扯出一抹笑,却发现自己浑身没有力气,虚得不行,就连去做表情的力气都有些牵强。
陆沂琛坐到床边上,无声的俯下身,在苏镜言眉心的位置落下简单的一吻,男性荷尔蒙的气息瞬间充斥着苏镜言的鼻腔,两只手虔诚的轻轻抱着苏镜言的后脑勺,动作轻柔到仿佛对方是一件精致的易碎品。
苏镜言的视力恢复,借助着淡淡的光线看清楚了眼前男人的脸,还有他那张都已经长出了胡茬的下巴。
苏镜言看着他现在这副样子,有点想笑,但他又有些笑不出来,心里面十分苦涩,甚至又有些想哭。
在陆沂琛昏迷的那段时间,他可注重这个狗男人的形象了,定时给他擦脸刮胡子,结果他现在一醒,发现对方居然在自己睡着的时间连外在形象都不要了,他的心情真的有些难以言喻的酸楚。
他想问,陆沂琛,你怎么在我闭眼的时间里,把自己弄成这副鬼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