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陆沂琛。
整幅画,画得很素,线条不多,没有特地使用不同规格的画笔来浓彩重墨,但笔力十分流畅,传神。
寥寥几笔,就轻易的将画纸上的场景给事无巨细的画出来。
天台,刚破晓的晨光。
一个穿着条纹病服的男人用手捧住另一个同样穿着病服青年的脸,轻轻的吻在青年的眼角下面……
一想到那个场景,作为当事人的苏镜言,整个都又有些发热发红。
除了心里头那种阵阵说不出的甜蜜和欢喜,他还有一种帐然若失的遗憾。
当时两人分别的时候太过匆忙,他都没来得及问对方的联系方式,甚至都不清楚对方的病号房在哪一间。
也不知道……
他们还有没有那个缘分再遇见……
想到这儿,苏镜言整个人都有些烦闷,有些生气的用手肘的位置敲击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的位置,有些懊恼,紧接着忍不住叹了一口气。
苏镜言将画收好,放进柜子里,带着几分酸涩,重新在病床上躺好,盯着天花板发呆。
墙壁上的罗马钟“哒哒”的发出转动的声响,时间随着秒表的移动而悄悄流逝。
这一次……
苏镜言的眼皮又开始变得沉重,倦意袭来,整个人又跟着睡了过去。
……
夜黑风高,夜晚带着几分说不出来的凉意。
医院花坛的上方,昏暗的天空就像是撕裂出来一个小口,变得极其扭曲。
“hong”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无缘无故的从天上掉了下来,然后重重的摔在了地上,发出闷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