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要赶时间去工厂,只能和古如月另外约好见面的时间和地点。
古如月来京市了,这意味着她们见面的机会多了,而且买符的话也会方便许多。
林源清想到这里,只觉得斗志昂扬,不过是一个破工厂,她就不信解决不了。
古如月放下电话,没约到林源清她并不意外,毕竟并不是周日。
不过她都已经出门了,再继续回去也没意思,不如骑着车逛逛。
虽然改革开放两年多了,但是对于京市来说,变化没那么多,不过大楼外墙上倒是挂了一些广告。
古如月饶有兴致地看了看,路过一些巷口,还能看到一些老人边带着孩子边下棋或是打牌。
百货大楼里,服务员的态度依然没变,里头的不少货物依然是单调的,不过依然不缺少客人,最畅销的就是电视,有票有钱也买不到货。
现在的电视古如月并不怎么看,但也知道在今年流行什么,《武松》可是引起了不小的轰动。
她算了算时间,四大名著,应该也是这两年开始立项筹备了。
路过一个小广场,古如月停了下来,看着中间正在跳交谊舞的男女。
这几年这个交谊舞很火,几乎随处可见,在许多年轻人的眼里,不会跳就是跟不上潮流。
古如月停下来看热闹。
一旁的长凳上,坐着不少的年轻男女,他们隔着一段距离聊天,时不时的眼神交流,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他们都在谈恋爱。
她正打算推着自行车走的时候,视线扫过另一边的长凳,似乎看到了一个眼熟的人。
古如月推着自行车从边上绕了下,离得近了,终于看清楚人,竟然是蓝清丽。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蓝清丽并不是京市人,她和齐燕燕考上的大学也不在京市,分配到京市工作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她怎么会在这里呢?
不过古如月并没有打算上前跟蓝清丽打招呼,毕竟离开大队之后她们就没再联系过了。
古如月转了一圈,回到住处,已经快中午了,陈姨在揉面,准备中午吃炸酱面,她就靠在门上和陈姨闲聊了一会才回房间。
她骑自行车出去兜了一会风,觉得整个人畅快了,画起符来更得心应手了。
至于偶然碰见的蓝清丽,很快就被古如月抛到了脑后。
古如月再次上班,黄东路还关心了她一下,然后问起了李擎华表妹的事情。
李擎华表妹的事情在整个修护部很快传开了,大家对符的好奇心都被调动了起来。
所以黄东路就想问一下,古如月那有什么符是自己能用得上的。
“平安符?”古如月也不知道黄东路的需求,但平安符怎么都不会过时的。
黄东路同意了,他要了一张,问清价格后,直接就把钱给了古如月。
后面那些再来找古如月的人,要么是来围观的,就算有买符也都是以平安符为主。
李擎华一直等到没人了才过来,他还带了一个毛线帽子,“这是我表妹亲手做来送你的谢礼。”
古如月接过帽子,仔细看了下,应该是用钩针勾出来的,不只花纹别致,还用其他色的线勾了其他的图案,看着俏皮可爱。
“这些天,有一对老人一直缠着你?”
李擎华大吃一惊,古如月怎么会知道?
“是的,他们听说我表妹好了,就缠着找我要方法,想要救他们儿子。”李擎华也没瞒着,一五一十地说了。
“听说那男的原来也是一名大学生,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被他父母带回来后大部分时间在昏睡,清醒的时候就发疯。”
“听起来怪可怜的。”古如月叹了口气。
“是的。”李擎华附和。
“我可以把符给你,你给那两位老人,但是我不保证效果,毕竟每个人的情况都不同。”
李擎华愣了下,很意外古如月会主动帮别人。
他笑着说:“现在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了,他们已经尝试过许多方法了,只是不想放过这个可能罢了。”就像他一样。
古如月把符给李擎华,交代了注意事项,至于能不能好,那就看老天的安排了。中午,她特意滞后了几步,果然又在外头看到了那对老夫妇,李擎华拿出符,那个妇人当场就捂着嘴哭了。
古如月看了眼他们离开的背影,跨上自行车走了。
李擎华决定跟着两位老人去看看情况,看看他们儿子喝下符水后是什么情况,如果有不对劲,就得去跟古如月说。
路上,李擎华知道了这家人姓刘,儿子叫刘添,本来在苏省读书的,邻近毕业出的事儿,不明不白的就这样了。
刘老太推开院门,李擎华就看到院子里有一个女青年,她的发尾有点卷,眉毛仔细描过,身上的衣着颜色鲜亮,跟这栋破旧的小院子格格不入。
女青年看到两位老人推门进来,哼了一声就进屋甩上门。
刘老太尴尬地说:“让你见笑了。”
李擎华点了下头,没有多探究,但此时要是古如月在,就会发现这个女青年赫然是之前在小广场看见的蓝清丽。
这时,屋里的就传来一阵模糊不清的“嗬嗬”声,两位老人连忙推门进去,奔向里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