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说别的,木制物品最怕虫蛀,可是清理符只清理灰尘脏污吗?不只,它还清理蛀虫、虫卵等。
古如月陪着李梦芯吃了几个饺子,见她是真的喜欢饭团,就把剩下的都送她,然后道别她回去。
本来她打算顺着来时的路走的,但今天她心血来潮,改了主意,走了大路。
看到邮局那大大的标志时,古如月才想起来,自己到京市后好像忘了给h市的人报个平安。
古如月有些心虚,她好像还没有身为人家女朋友的自觉。
她锁好自行车,进去邮局打了一个电话到罗盛延的单位。
“喂。”
古如月听到罗盛延的声音,她扭着电话线说:“我到京市了,一切挺好的。”
“一切顺利就好,那边的环境和天气都适应吗?”罗盛延手拿话筒靠在墙上,低头看着地上,嘴角忍不住上翘。
即使她到京市没有第一时间跟自己联系,但她第一个打电话还是自己,不是吗?
他想到昨天刘绪那小屁孩板着脸来问自己古如月的事儿,心里就忍不住有些雀跃。
“能适应,工作也比我想象的轻松,甚至说是有些意外的,不过具体我不能跟你说。”古如月想了想,“住的地方好,我也不用自己做饭,感觉很不错。”
罗盛延无法从古如月的描述中得知她做的是什么工作,不过博物馆,应该不会特别累。
“听起来很好,就是你这次去进修要多久?我…我想你了。”他说完这话,耳根不由发红。
古如月听着这话也觉得有些耳根发热,她轻轻咳了声,“我也不知道多久。你记下我的地址,我们保持联系。”
“行,说吧。”罗盛延记下古如月说的那一串地址,在心里咀嚼了几遍。
“对了,有人写给你的信寄到了小院那里,我拿走了。”罗盛延还是决定把这一件事情说出来,留着王洛何的信没什么意义。
“你看看,帮我寄过来吧。我也给其他人写信,告知他们地址变更的事情。”
古如月还真忘了这回事,这时候的通讯不发达,方式单一,一旦有地址变迁,没能够及时通知到位,就此失去联系。
“好。”罗盛延应道,他心里的那些纠结,确实如李用功说的,没有必要。
只要他变得更优秀,变得更好,其他的那些人那些事,又能威胁到自己什么?
古如月跟罗盛延说了会,挂断电话,又继续打了刘家的电话,她选的时间还不错,刘绪正好放学回家。
师徒俩聊了一会,然后古如月说了刘绪当师兄的事情。
刘绪在电话的另一头板着脸,认真地说道:“师父,等我放假,我就去找你,帮你教师弟师妹他们,你就不用那么辛苦了。”
古如月不由笑了:“好,那我等着你。你要认真学习,我留给你的那些东西你要认真揣摩研究,有不懂的话,就写信问我。”
“师父放心,我会的。”
古如月付完电话费,又买了一些信封、邮票,不过信纸就很普通的,她就买的不多。
从邮局出来,她推着自行车去买了一点水果,根据大约的方向,找了好一会才回到家。
陈姨没想到古如月比往常还要晚回来,就有点着急。
倒是四个相继到来的徒弟老神在在的,一点都不着急,他们都很清楚,古如月身边是有人保护的,林、严两位同志是明面上的,那肯定还有暗地里的。
一直到古如月回来,陈姨才松了口气,把饭菜摆上桌。
古如月并没有吃饭不说话的习惯,有的时候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其实我这一派的符篆,真的是非常生活化的,生活中任何东西都有应对的符,而一样符也远不至于它的名字的作用。”
“具体怎样,就是我也没有探索清楚,还是要大家一起努力。”
“虽然有许多很基础的符,也很常用的符,但我想你们要学的并不是那一些,所以接下来你们的难度将会加大。”
昨晚古如月出去一下,虽然上头的人没说,但她能感觉得到,他们的内心其实是焦虑的、焦急的。
这么大的国家,这么多的人口,还有外头窥觊的豺狼虎豹,怎么能放松得下来?
所以这符在军事上的效用被确定后,所以才会惊动了上层。
古如月也意识到,除了于擎和刘绪,其他四个人走的路线应该是不一样的。
四人吃饭的姿势、速度几乎是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要不是为了照顾古如月,他们早就已经放下碗筷了。
此时他们听了古如月这话,异口同声地说:“我们不怕困难。”
古如月看着他们抬头挺胸、精神抖擞的样子,不由笑了。
“你们也练了几天基础,从今天开始,将用符纸、朱砂画。”古如月说道,“既然你们都吃饱了,那我们走吧。”
新手学画符,最开始肯定要费材料的,不过古如月相信,上头能供应得起,毕竟比起符带来的价值,那点朱砂和符纸不值什么钱。
古如月把屋子里的桌子给分开,保证四个人收到其他人的影响最小。
她要最先教给他们的是平安符,跟刘绪一样,先学这个。
并不是说平安符最好画,而是它的使用范围最广,任何人都能够佩戴。
而一直奋战在最前线,保家卫国的士兵们最是需要一张平安符。
每个人的桌子上都放着一张平安符的符,古如月也一个人一个人地教过去,针对每个人的情况说一些小技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