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医生停下浇灌浓硫酸的手,费力地将盖子拧回去,他手上的皮手套给他这个动作增加了一定的难度,他吭哧吭哧地边拧边说:“要想得到总得有付出嘛,这就是守恒定理。”
好不容易拧上了,J医生松了一口气,他双手放在桌子上,取下一本空白的病例:“接下来你们谁先来?”
医务室里突然陷入了沉默。
沈蜃之看着萧栗,郑亿也看着萧栗,用眼神交流,就是没人先开口。
萧栗便干脆道:“那我先来。”
“等会,不要着急,人人有份,”J医生说,他见郑亿坐着,便直接钦定道,“你都坐下了,想必是非常瞻仰我的医术,那不如就从你先开始吧?恩恩,这样的选择很好,你叫什么?”
郑亿:“……”
我不是,我没有,你在瞎说。
他神色复杂地道:“……郑亿。”
“很好,病人名字是郑亿,请描述下你的病情。”J医生问。
郑亿:“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们手臂上有点伤,嗯,有没有红药水,我们抹一抹就行。”
他说完这句话就伸长脑袋去看鸟嘴医生背后的药架,试图从那一堆长相奇形怪状的瓶子里分辨出哪个是红药水。
J医生:“把手伸出来。”
郑亿胆战心惊地伸出手,J医生从斗篷口袋里取出一个放大镜放在眼睛前,来来回回仔仔细细地看了一会儿,随即开始在病历上奋笔疾书。
他以一种诗歌朗诵般地语调抑扬顿挫道:“病人越狱失败,被留下坐标,解决办法,解决办法,我想想……”
J医生停止了写作,他抓耳挠腮了一阵子,仿佛想不出好的治疗办法。
郑亿小心翼翼地替他补充:“抹点红药水。”
J医生丝毫不理他的话:“哦,我有了,这个简单!你们等一下。”
他突然站起身,椅子在地上划出一声剧烈的声响,走到屏风后面的杂物堆里,在里面翻找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