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沙气得发抖:“上次我就叫你取出来,结果你压根没听!!你这个大骗子,你这个谎话精,你这#*……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我走了,爱跟谁看星星跟谁看去!!”
克拉克语无伦次地解释:“不……不……萨沙,不要离开我,我只跟你看星星,我只爱你……我回去就把它取出来,让你看着我取……”
小金毛一路骂骂咧咧,对男人又踢又咬,没留神已经出了平流层了,一头扎进浩瀚的星河里。
当被星光之海包围环绕,那种磅礴的壮丽感,人类穷极想象也无法感受的,甚至拥有能让人瞬间失声的能力。
萨沙牙还啃在男人的胸肌上,绿眼睛圆溜溜睁大不动了,里头那一汪春湖,浸满了湿漉漉的星光。
那天晚上,他们在云端上呆了很久很久。
直到萨沙趴在克拉克胸口,打了两个瞌睡醒过来,男人都还在温柔地注视着他,慢慢地描摹他的眉眼和鼻梁。
半透明的氧气罩莹莹一圈亮着,氪星人的生物力场和体温围绕着他,就像把被窝搭在天上一样舒服。
“这边天都亮了,克拉克,”他嘟嘟囔囔地说,“星星要等到日落才有了。”
克拉克轻声笑了:“你猜我的速度,一天能带你赶上多少次日落?”
萨沙又摸着脑壳做算数。
他逐渐涨大的脑壳,也被怜惜地吻了,男人说:“我想了一个晚上,一直在想我们一起老去以后的事情。我特别喜欢其中一个计划:总有一天,我会老到不能起飞,而在那天到来之前,我会努力飞起来,带你去看四十四次日落。”
萨沙:“干嘛非得是四十四次呢?”
克拉克:“猜猜看。”
萨沙噘嘴:“你让我猜我就猜,不猜!”
克拉克从昨天起,满嘴就是老啊老啊老啊老,萨沙真不理解他到底对这个有什么执念。也可能是他自己活了几个世界,壳子都是年轻鲜嫩的少年缘故,他总对这种事没多大概念,就觉得,害,那离他们还很远呢。
萨沙:“你当时为什么……”
克拉克:“嗯?”
萨沙嘀咕:“你当时为什么不顺便许愿氪星复兴?无限宝石又不是抛弃型口罩。哪有许了一个愿不准再许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