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最初抱他脖子的小姑娘,这会儿正黏在萨沙腿上,萨沙趁机说:
“小公主,会画画吗?交给你一个任务,给大家画爸爸妈妈?要画得像。”
小姑娘大声:“我知道了!”
萨沙走回来时,雇佣兵很惊奇:“没想到你还挺擅长这个的。”
萨沙往雇佣兵腿上丢了张小治疗卡,让他加快再生速度。
他自己当然也不可避免地挂彩了,握着[白色死神]的手掌张开时,手心和皮革手套之间,甚至有血和汗水的黏湿感。
小金毛的本体,前18年是在蜜罐里养大的,尽管身体素质比人造人躯壳健康很多倍,但一场普通人很难承受的高强度战斗,还是把柔软的手掌磨掉了皮。
不过萨沙知道,本体当然还是得珍惜。
背包里的治疗卡全都是一次性消耗品,顶级治疗卡[大治愈术]也不舍得用,他挑来挑去,抠抠索索地嘬了半瓶小血药下去。
属于r卡的治疗卡,可以快速愈合一些失血多的外伤,却不能恢复急剧消耗掉的体力。
他重新抓起最忠实的[白色死神]时,胳膊有点发抖。
雇佣兵看了一眼他的胳膊。
把湿漉漉的面罩一扯,哗地拧出一滩血水。
雇佣兵:“草,突然想起一件相当严重的事。哥出门没关炉子。”
萨沙随口搭腔:“阿芙女士在家吧?”
阿芙就是跟雇佣兵住在一起的盲眼老太太。但据说身世也很牛逼,60年前参加过二战,是个相当能打的老太太。
雇佣兵看了下时间:“哦,哥相当肯定她现在吃了安眠药睡着了。估计已经变成一摊骨灰了吧。”
萨沙:“……”
他跟着老板也有段时间了,还是搞不清楚这家伙是不是在开不合时宜的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