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一个父亲来说,约翰逊绝对不能接受,曾经那个骑在他肩上翘脚丫的金毛崽崽,最终落得了这么残忍的死法。
整整8年,他没有放弃寻找。
他宁肯相信萨沙是进入了另一个维度、另一个空间,也不愿意相信他的孩子死了。
直至2020年,很普通的一天。
时代广场地铁站里,超过近千人亲眼目睹,星光汇聚成少年人形。
神盾局花了点功夫,才把舆论压下去,并把萨沙接回了神盾局医院。
这是从科尔森、以及不知情者的视角看待的“烁灭”事件。
而从萨沙的视角,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从萨沙的尸体在这个世界消失那一刻起,就代表着,他已经跟主系统签订了契约。
从此躯壳消散,灵魂被抽离,开始被送到一个又一个末日世界做任务。
而一旦独立于原世界线之外,他身上流逝的时间,就再也不会跟原生世界同步。
自离开这个世界以后,萨沙用不同的躯壳,在不同的任务世界度过了整整几十年。他绑定了一个名为[抽卡系统291]的辅助系统,走过数十个任务世界、在克苏鲁世界失忆,最终抵达[反乌托邦],在重度抑郁和幻觉中自杀离开。
——然而,关于[反乌托邦]。
他侧过头,发光的无足鸟还粘在他肩上,小小的一只,甩都甩不掉似的。
圆滚滚的胸脯起起伏伏,在眯着眼打盹。
他肩上的倦鸟,是一个像发动痕迹一样的透明虚影,只有他自己能看见。
……与此同时,他也能看见病房窗外的地平线上,虚影一样的巨大时钟。
给失忆时的他一百个脑袋,他都不会猜到。
[反乌托邦]竟然就是他的原生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