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淡淡道：“现在我觉得，其实这样的生活，也还可以。”
卫霄道：“你有没有想过，自己的一生，想要怎么过？”
沈溪：“……”
他一时间语塞了，不知道怎么回答卫霄这个问题。
卫霄淡淡道：“你想过没有，你的一生，将以什么立足。”
沈溪重重的叹了口气：“其实我也不知道，师兄，我想要的人生已经阴差阳错，如今的局面也很好，我想不出来，还有什么比这样更好的了。”
卫霄道：“老师他老人家一心向学，家教甚严，身上有些读书人的傲气，他不愿意同流合污，沈家书香门第，他潜心研究数理，自然也希望你走他的路。可是，你同他是不同的。”
沈溪看着卫霄。
卫霄道：“我离开学校的那天，老师曾经跟我说，希望我留下来，继承他的衣钵。可是我放弃饿了。”
沈溪：“师兄一心教育，这是为国为民的好事。”
卫霄道：“一来我没有那个天赋，二来，我的心思都在教育上，我知道自己的一生该往哪里走。沈溪，你也明白你是什么样的人。”
沈溪低了低头：“师兄说的话，叫我豁然开朗。”
卫霄道：“你并不喜欢沉浸在书山学海里，你的心在尘世。你喜欢世界，喜欢人，沈溪，留下来吧，旁观者清，就算把你丢进了学校里，让你做一辈子学问，你也会在某一天，忍不住冒出来。”
沈溪沉默了：“我会考虑考虑的，师兄，你不觉得我混娱乐圈很……”
卫霄道：“什么圈不是圈？娱乐圈就一定不干净？学术圈就一定干净？就是教育圈，也不见得就一定很干净，这世上，一个人若是要活的好，获得有价值，并不在于你在什么圈子里，而在于，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沈溪点了点头：“我明白了，有师兄这句话，我心里有了底了。”
卫霄笑了：“你好好考虑吧，至少师兄是支持你的，学校里那些糟老头子的想法，你不用顾及。”
沈溪：“……”
卫霄从自己的包里摸出来一本书：“签个名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