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谷没说话,过了一会儿才开口:“那我们不就是不存在了?”
“在第三个人眼里,也许吧,”连川说,“但我们知道自己存在,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有什么感觉,不是么。”
“嗯,”宁谷看向远处,“那边的是什么?山吗?”
“是的。”连川说。
“疯叔说过,谷是山谷,”宁谷说,“山和山之间的地方就是山谷,他说我的名字,意思是宁静的山谷,我一直不太明白是什么样的,如果那边是山,那谷是很大的地方啊。”
“是啊。”连川说。
“川呢?”宁谷问。
“水道。”连川说,“春姨告诉我的,她也不是特别明白是什么意思。”
名字对于主城的人来说,只是一个标记,在系统里区别于其他人的标志之一,新出生的人口,有时候系统会随机分配一个名字,从未有人去想过名字的意义。
而鬼城的出生的旅行者,像宁谷这样有着一个跟主城相似名字的并不多见,他们名字大多都跟身边能看到的事物相关,倒是都有意义……
走出青草地之后,地面变成了平整的黑色,连川摸了摸,阳光下,手能感觉到明显的温度。
“那个牌子上写着什么?指着哪里?”宁谷指着路边一个路牌。
这个路牌倒是主城很常见的样子,一根杆子上有一个圆形的牌子。
“公园东门。”连川说。
“这里是个公园?”宁谷有些吃惊。
“看意思是。”连川又看了一眼四周。
“那比光刺公园怎么样?”宁谷问。
“这么比较的话……”连川说,“光刺公园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