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咿咿呀呀”的戏曲听着都没了滋味儿。
血液科科室。
“出血,贫血,感染。”
陆庄序拿着病历本,上面是这些天给敖小迪做的检查记录,他拿笔在上边儿画了圈,抬眼看敖戈,“这些都是早期症状,现在小迪身上已经开始有出血点了,这几天找个合适的时间,得做一次治疗。”
敖戈点头,“那就做。”
“你爸妈什么时候回?”陆庄序问。
敖戈眼神凉凉的,“这事儿我能做主。”
陆庄序看着治疗方案,说道:“我知道你能,但小手术归小手术,一旦进入化疗期,怎么办?”
敖戈皱眉,嗓音有些哑,“快回了,不会影响的。”
敖小迪第一次觉得这么疼,浑身的血液似乎都在燃烧翻腾,像是滴进去了一勺硫酸,沿着身体腐蚀。
他躺在床上,整个人都是苍白的,毫无血色。
额头上的汗不停的往外冒着,病服都贴在了身上。
这种疼痛不定时的出现,已经持续了两天。
敖小迪紧紧的抓着手里的小企鹅音箱,他想放一首音乐听,但是又没力气。
急的话都说不出来。
过了一会儿。
门被推开了,郁老头儿没有坐轮椅,他颤颤巍巍的走进来,竟是自己一个人偷偷跑上来的。
他枯瘦的手缓缓抬起,还在不停的抖,想要触碰敖小迪又不敢。
敖戈刚回来,看见郁老头儿站在床边,正想出声,就听见他抽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