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看到了,我过来了。
韩深给棒球帽倒回头上,往滚烫的阳光下走了两步,看闫鑫背着个大包从出口过来,七尺男儿,握把折扇往胸口上小幅度扑腾着,拿乔作势,是他以前不知从哪儿学来的“风雅文人扇法”。
“……”韩深转过身不想看他,“走吧,打个车回附中。”
“司机呢?”
“逃课出来的叫什么司机?”
闫鑫竖起大拇指:“吊,叛逆期虽迟但到。”
到出租车闫鑫摸了瓶矿泉水往嘴里倒,随即敞开书包口子递给他:“给你的礼物,咱们之间就不说什么了,不满意也憋着。”
书包里一摞的教辅资料,写着老蒋的寄语,让他在新学校好好适应,重展雄风。
韩深笑了,往底下摸索:“谁送我粉色笔记本?”
“操!谁说送你的?”
闫鑫被蛇咬了似的夺回本子,但韩深已经翻开了,封面上用毛笔歪歪扭扭写着——
清尘集。
这名字,忧郁中带着骚气。
认出这矫揉造作的莆田系楷书还是闫鑫的真迹,韩深静了下:“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的作品。”
事已至此,闫鑫也顾不得羞耻:“干嘛,不许我留下一点传世名作?”
“发什么骚?”
闫鑫扭捏了半晌:“给尘哥拜读的,雨女无瓜。”
“……”
韩深想拧开他的天灵盖看里面装的水泥还是脑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