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理解孝慈的一些心态,可能和他俩原本就存在些相似性有关。比如,都很早就没了妈妈。
但苏齐云觉得,孝慈摊上他很惨,不对。
至少从孝慈若有似无的敌意来看,他俩对这个哥哥,都是巴不得独占。
他忽然激起了点胜负欲。
苏齐云惨淡地笑了笑,他想起指间的卷烟:“培风,有火么?”
“有。”
培风的香烟挺精致,本来就是极细宽,烟身又卷得细致紧实,看着比正常的卷烟修长上一大截。
苏齐云咬上柔软的滤嘴,在黑暗中摊开左手,等着火机。
他等了会儿,顾培风一味低着头,像是在思索些什么。
“培风?”
顾培风忽然转身,面对苏齐云靠了过来。苏齐云下意识想后退,却发现他身后是冰凉的流理台,没地方可躲。
片刻时间,原本和他并排靠着的顾培风,已经在他眼前,而且距离不过十公分。
他向来是很厌恶烟味儿的,看到抽烟的人都会不自觉退避三舍,可顾培风不仅燃着卷烟,还正在他咫尺的距离,苏齐云居然没觉得反感。
他甚至觉得,顾培风稍稍低着头,发尾随意盖过眉眼,烟尾像夏天的烟火那样忽明忽灭,反而有点玩世不恭的潇洒。
苏齐云的呼吸有些乱,他低声说:“火机给我就可以了。”
顾培风彻底靠了过来。
俩人的距离近到——但凡苏齐云稍稍动动额头,就能抵上顾培风的侧脸。
之前培风的一些片段在他脑海里缭乱地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