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点好像不在斧子上。
不过,他的注意力很快被别的东西吸引了:“哥,你手怎么了。”
苏齐云的右手骨节处伤了皮肉,还连着许多小伤口。
血痕被豆大的雨冲刷的零落又斑驳,活像惨红的小花开在他手上似的,是另一种残酷的美。
苏齐云垂眸看了看自己的手背骨节:“哦,这个啊。”
他低着头避而不答。
伤口有段时间了,顾培风猜测,这可能和他怎么出来的有关。
“是不是天文台的那两个……”
“不是。”
倒也是,从他哥手劈芭蕉树、单手捞俩人、一拳撂翻银链子来看,他在对讲里听到的那两声惨叫,估计是留守在天文台的那两个人。
“你是怎么出铁柜的?”
“我不想谈论这个。”
这话题戛然而止。
齐云的手本来生的极其好看,像是天生为弹琴而生的手。
以前那个潮到发哑的钢琴,在他的手指下都能流淌出那么动人的音符。
第二次遇见苏齐云的时候,他在顾琬琰生日会上,弹出的音色像凌厉冬风一样,直刮进人心里。
顾培风看着那几个翻出来的血肉口子,几乎想把那双漂亮的手,现在立刻马上捧在手心里。
他距离苏齐云只有不到几十厘米,甚至他稍稍上前,就能把齐云揽进怀里。
他能的,这很容易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