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指在空中画出一只凤凰,道:“我怎么想都觉得这个凤凰后裔,很古怪。”
“我记得!漓浩的日记里写过这个凤凰后裔的地址!”
“那你找找。”
张漓听点头,转身开始翻箱倒柜,那斗志昂扬的样子,就像是即将溺毙的死徒抓住了唯一的活路。
尓莎悠悠哉哉的往椅子上一坐,开启了一盘高难度智力游戏。
“crazy!”
“unbelievable!”
“bonus time!!”
她的深蓝色瞳子不时地映出黄色,红色,蓝色的光芒来。
听着耳边吵闹的游戏声,张漓听差点把桌子掀了,但他一转头,看着尓莎微抬的下巴,联想到这么做的后果,麻溜闭了嘴。
约莫小三盘游戏过去,尓莎都快忘了自己在龙宫,眼睛开始泛泪花,打起了盹。
“找到了!”耳边的惊呼让她回了神,那人兴致勃勃的端着本黑色厚本子走了过来,咋咋呼呼的,“这日记里果然有写!你看!!”
目的地比尓莎想的要繁华的多,是全国都排的上号的旅游城市。
为了不被人轰出去,尔莎给自己捯饬了几下,伪装成一个得了重病的虚弱女人。
“你们找谁?”开门的男人长相异常俊美,简单白衬衫,金丝边框,笑起来温柔如风。
“咳咳!!”她垂着眸子,脸庞被纱巾挡住,气若游丝的问:“我听说您有替人改造身体的本事?”
男人打开门,举止优雅温柔,“二位先进来说吧。”
尔莎看着他斯文从容的样子,面纱下的脸勾起了笑。
她闻到了同类的味道,他的身上有很浓重的血腥味,是刻在骨子里的那种。
凤凰后裔?看看他接下来要做些什么。
“因为就我一个人住,家里面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他从茶几上倒了两杯刚泡好的茶水给二人,笑道:“二位不要嫌弃才是。”
“水就不用喝了。”
尓莎抬手止住,张漓听也只好收回手,看着她说:“我现在最急切的是想要治好这副身子,多少钱都行。”
男人的眼神未有半分改变,只露出两分笑,神手引道:“我们先去密室里,我现场告诉你们是怎么操作。”
“那多谢您了。”尓莎又佯装不适咳了咳,却在对方转过身时,飞快的在袖中布起法阵。
刚刚那个眼神她不会看错,那是在欣赏掉入陷阱的猎物的眼神。
地下室比她想的要干净明亮的多,两边是摆放整齐的不明药剂,尽头是一堵凤凰于飞的铁门。
“我先去把门开了。”那人走上前去,双手燃起火焰点燃凤凰图案。
铁门“咣”的一声被打开,露出里面染满鲜血的四壁以及摆放整齐的刑具。
“砰!”的一声,兜头而来的铁笼将尓莎和张漓听困住了。
那人转过身来,眼里的笑意越发深邃:“我认得你,北海龙族的十四龙子。”
他偏头肆意的笑了起来,眼中是偏执和变态之色。
他压低声音,紧张兮兮的说:“你来的正好啊,你那个弟弟的血还不够呢。”
说着他走进那个满是血腥的房间,把地上不知死活的人拖了出来,步履优雅的像是在遛狗散步一样。
“漓浩!!”耳边的声音震的脑壳疼。
尓莎看着地上那不成人样的人,直感慨他眼力好,这都能看出来。
张漓浩听见声音艰难抬起头,涣散的瞳孔在顷刻间放大,他激动崩溃的大喊:“哥!!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说让你别来吗!!!”
他的身上和脸上全是血污,头发也结了块,裸露的皮肤呈现一种干瘪状态,看起来就像一个枯朽之树。
张漓听死死捏住铁栏杆,双目猩红的盯着看戏的那人,咬牙切齿的恨道:“你到底是什么妖怪?!”
“凤凰啊。”他又笑了起来,一手抓起漓浩的头发,看着张漓听讥讽道:“不过,我只能替自己续命,你们自己要送上门来的。”
尔莎冷不丁开口:“据我所知,凤凰一族早已寂灭,你充其量也就是条吸血虫。”
男人的笑意戛然而止,像是被踩到了痛处,脸色阴沉的按下身后墙壁上的某块砖。
凌厉的寒风自身后而起,尓莎瞬间张开翅膀腾飞,险险避开那几只利箭。
好险,肩胛骨差点被刺穿了。
男人的眼睛亮了亮,放下手上没有反抗力的漓浩,新奇的仰头看着她:“居然是天使一族,我听说你们的血更加美味,我用起来应该会更合适。”
“你想喝我的血吗?”
尓莎笑了笑,似是在嘲讽他的异想天开,然后在对方一脸莫名下画出一个更为繁琐重叠的法阵。
法阵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扩大,但凡被它接触到的金属物体全像巧克力一样融化滴落。
“你还是费心思想想,要怎么活着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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