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骆抬头瞥了谢三爷一眼,眼里带着审视和戒备的意思,谢三爷吓了一跳,站起来说:“小雷管事,你为何这么看着我?宁夫人是宁夫人,我们谢家是谢家,她做的这些事我们一点也不知情的。”
雷骆突然笑了起来,朝他拱拱手:“谢三叔严重了,侄儿并没有如此想,不过这件事到底如何,还希望三叔能帮忙再去探探宁夫人的口风,如果能弄明白她要做什么就最好了。”
谢三爷暗骂了句:小狐狸!面上不敢拒绝,这种时候,他就应该尽力替王爷办事,才能洗清他们谢家的嫌疑。
“那我明日再去,不过她很谨慎,未必会透露太多消息。”
雷骆当然知道,如果这女人好对付就不会做到这一步了,“多谢三叔帮忙,我一定替您请功。”
“请功就不必了,我也希望王爷能顺利度过难关,我们谢家与王爷是同一条船上的人。”谢三爷趁机表忠心。
送走谢三爷,雷骆一个人在书房坐了许久,他用纸笔记录下从宁允死后宁家的一切消息,想理出一条线索来,不过不管结果如何,他必须以最快的速度将这个消息送到王爷手中,颍川那边也一定要加快人手过去干预,否则真让别人设好陷阱,再想脱身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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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煦的信还没送到就先收到了雷骆的加急信件,信中的内容连他看了都觉得不可思议。
他调动记忆想知道原主和朱永乐有没有联系,却发现自己根本不记得这个人了,如果是重要人物,他不可能不记得才对。
他忙找来刘树和贺遵,询问他们:“本王以前见过朱永乐吗?”
刘树没反应过来,问:“朱永乐是谁?”
贺遵最近听过这个名字,稍微回想就记起来了,“是那个被叛军斩杀的颍川郡尉!”
“对,就是他,本王认识他吗?以前与他有往来吗?”
刘树作为贴身又贴心的小太监,最了解王爷的关系网了,“奴才想起来了,约莫十年前,您在朝中帮着处理兵马一事,当时似乎是见过这朱永乐一面,他那时候在薛太尉手底下做个小官,后来被提拔重用才外放出去的,不过起初他去的地方不是颍川,而是陈郡,也不是任职郡尉,只是个军中将领。”
因为这个人太无足轻重了,刘树记忆也不深,他仔细想了想,才突然想到一件事:“对了,当初朝中发生了一件事,也是有将领克扣军饷,您处理了一批官员,当时这位朱大人在外时曾明言,他要誓死效忠于您。”
李煦眉头紧蹙,“就这些?没别的了?他随口一说,难道还有人会记到今日?”
刘树脸色难看,他当年太小了,在太子身边也做不了什么,好在干爹教他要多听多看多记,凡是与王爷有关的人和事都要牢牢记在心里,他们这些做贴身奴才的,就是主子身边的备忘录。
“这还真不好说,他后来外放,还以为自己是发表那番言论的缘故,特意找您道过谢,但您并没有见他,但他留下了一份礼物,也许就是因为此,被有心人记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