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有所顾虑,“秦祖新算是王府的暗棋,光明正大地与王府走在一起,以后他的身份就不好用了。”
“属下觉得王爷多虑了,秦祖新明面上就是深得王爷重用的工匠之子啊,他不一向是借着王府的由头办事么,对外只说他此次是跟着王府的车队一路随行,借此得王府庇护而已,至于属下,贴上个胡子,保准没人能认出来。”
“那你又是什么身份呢?”
“听闻寇将军曾扮演过秦老爷的保镖,属下不如也扮演一回吧。”
李煦开着玩笑说:“秦老爷真是富裕,日日换保镖不说,还全是一等一的将才。”
“那就让他给属下开个高价吧,属下近来发现,囊中有些羞涩。”叶长青甩了甩衣袖,表示自己两袖清风,“昨日住进我那新房,发现里头的装饰实在太少了,显得家宅寒酸,急需银钱布置。”
李煦算了算叶长青的俸禄,心里有点对不住他,水师副将的工资肯定是比不上羽林军校尉的,何况他在外花销也大,李煦都是让他自己报账,估计以叶长青的性格也不会多报。
“那本王补发你一笔奖金吧,至于宅子装修的事情,等回头让小刘帮你布置,他擅长干这个。”
“小刘公公的眼光属下是万分满意的,就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无妨,你这一路护送他来回,他理应报答你。”谈妥了这件事,李煦就派人去通知,出发在即,所有人都必须知道自己此次的任务是什么,到了岭南,什么事情该做什么事情不该做,都得好好教育一番,否则任务失败是小,生命安危是大。
刘树成日里说自己离不开王爷,但真正挑大梁的时候从来不怂的,他换了一套紫红色的华服,头戴玉冠,骑在马背上像个富贵人家的小少爷。
不过下一秒,他就嘟着嘴朝李煦委屈地说:“王爷,您要不要再考虑考虑,奴才这一去万一把事情办砸了可如何是好?”
李煦给他在马背上挂了一个包,里头放满了食物,“自信点,你可是与本王一同长大的,什么阵势没见过,包里都是你爱吃的东西,早去早回,等回来本王给你摆个盛大的接风宴。”
士为知己者死,刘树大概就是这种心情,他一个小太监,本该名如草芥,低贱卑微地过一生,没想到遇到顺王这样的主子,从不轻贱他,事事高看他一眼,仿佛在他眼里,自己是个出色的不可替代的人才,让人怎么不感动?
一只手搭上李煦的肩膀,身后有人贴近,凑到他耳边低语道:“你的小心肝走了,是不是舍不得啊?”
李煦侧头避开那股温热的呼吸,抬手摸了下耳垂,瞪着来人说:“哪来那么多酸醋,适可而止啊。”
寇骁委屈地说:“看吧,对着你的小心肝就和颜悦色,还亲手做小饼干小肉干,对着我不是吼就是骂,哎,我怀疑自己一不小心做了二房的。”
李煦哭笑不得,“小饼干小肉干你还吃得少吗?吃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是二房?”
“毕竟大房是太监嘛,我这个二房可是有重要用途的,您宠妾灭妻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