寇骁却误以为他是要开始相看女婿了,想想其他家庭似乎也会从小定娃娃亲,只要在闺女成年前任何时候,看到合适的女婿都可以先定下来,这么看来,李煦挑女婿也不算早。
寇骁自认为自己也是老父亲之一,当然要把挑女婿的事情放在心上,于是当来年春天,顺王提出要给小公主招男伴读的时候,寇骁亲自一个个检阅过去,长的太丑的不要,长的太矮的不要,太斯文太瘦弱的不要,太粗犷太马虎的不要,既要能文还要能武,结果能过关的一个没有,被全城百姓足足笑话了一个月。
大年前三天,海上依旧风平浪静,李煦担心了一个冬天的事情并未发生。
“看来是本王想错了,避风岛今年是不准备有大动作了。”
寇骁没他乐观,“这群贼子,可从来没过年的概念,最喜欢的就是在别人热闹的时候放一把火,今天没来不代表明天不来。”
李煦摇头,“沿海一带天天都有船只巡逻,晨曦岛上也建了第一道防线,如果真有船队过来,肯定能发现的。”
“那就别想了,王爷在南越过的第一个年,安安稳稳顺顺利利最好。”
“错了,去年才是本王在南越过的第一个年。”而且是一个惊心动魄的年,算一算,他们也是那天认识,居然已经一年了。
而李煦在去年的大年夜,绝对想不到自己会找个男人谈恋爱,甚至明目张胆的同居。
寇骁也回忆起两人第一次见面的情景,他非常庆幸那天自己路过了那个小镇,并且接到了求助,想起李煦从墙头落进他怀里的画面,他忍不住笑了。
他挨到李煦身旁,贴着他的脸说:“第一次见时,我就在想,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精致如此俊美的男子,身上还香喷喷的,比女儿还娇,就是脾气有点大。”
李煦白了他一眼,“任谁对流氓都不会有好脾气。”
“这说明末将对您一见钟情啊,再见难忘,思之如狂。”
李煦捂住他的嘴,不让他继续瞎叨叨,这种话寇骁是信手拈来,要不是无数人作证他单身至今,他都要以为寇骁是情场老手了。
而且他对自己迷之自信,情爱的事情仿佛天生就会,无师自通,两人夜间活动一直没突破最后一步,大概都是自尊心作祟,谁也没做好躺平任操的准备,于是只能以其他形式纾解,倒也过的快乐无比。
大年夜的当天,闽州居然飘了几粒雨夹雪,原本阴冷的天气更加冷得让人瑟瑟发抖,李煦白天忙着搞人文关怀,去慈幼局看了那些孤儿,送去了吃食和保暖的新衣服,还去钟家探望了一直卧病在床的钟老大人。
上回死尸的事情无疾而终,虽然查出人是来自避风岛,但接头人是谁一直没查到,李煦一直怀疑,他们没下一步动作的原因是钟老头病了,是真的病得起不了床的地步,他想,这道坎可能不需要自己出手就要瓦解了。
田谢梁家一直在寇骁的监视中,偶尔两家会眉来眼去的搞小会,但从他俩不带钟家玩就知道,这三家是不可能再合作了。
不仅如此,谢家带头,居然把孙子辈的年满十四岁的男孩全打包送进了军营,一群鲜嫩的公子哥被丢进军营,就像沸腾的油锅里滴入了水滴,彻底打乱了军营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