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事支支吾吾了一会儿,才说:“是雷总管让我来的,而且说事态严重,要请到的人越多越好,而且估计这几天厂里都不会太平,想让寇家军坐镇。”
赵刚更是气愤了,小声唠叨:“嗤,雷大人都卸任了,还当我们寇家军是他家的呢。他凭什么让我们给厂子坐镇?”说完他又把郭孚骂了一顿,“你也是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到底听谁的?”
郭孚实诚地说:“我自然是听将军的,可我知道,将军肯定听王爷的,那可是王爷的厂子,更是赚钱的利器,要是出了事,咱们上哪做新军服,上哪提高军饷去?”
他朝赵刚使个眼色,小声说:“我听将军透露过,王爷要给咱们建新军营呢,不管是吃喝住行,只要王爷有钱,咱们都能得到好处,你也不想想,咱们那新房可快要建好了,就冲这个,这个忙也得帮。”
赵刚也明白这个理,只是心里不太甘愿被人使唤罢了,何况他刚长途跋涉回来,正想休息几天了。
不过来都来了,去看看是什么小人作祟也好。
他瞥了眼身后的士兵,压低声音问:“你们可知王爷微服出巡的事情?”
郭孚点点头,“此事军师和我等副将都是知道的,并且王爷出行前特意交代过,让我等提高警惕,别被有心人钻了空子。”
赵刚不知道这空子是什么空子,等到了西郊,看到那些被刻意留下来的证据,大概也能猜到空子在哪了。
“这是有人想打这些厂子的主意吧?最近可有可疑人物出入过?”他拉着几名工厂的管事问。
雷战也在,一张老脸皱的像朵菊花,浑身都散发不爽的气息,可见不痛快的很。
“我们日夜都有巡逻队,并未发现可疑人物进入厂房,就连黑影也是值夜的工人偶然看到的,若不是不止一次,我们都以为他眼花了。”
“还有那些血手印血脚印,那是确实存在的,甚至有时候还会有死相凄惨的动物出现在角落里,就这几天,相继有几十名员工离开了,人心惶惶,大家也无心做事。”这么下去,这几家工厂能不能维持下去都不好说,王爷已经半个月多没有露面了,去西苑的人也没见到本人,大家想治理也没个头绪,这才把寇家军找来镇场。
两千寇家军分散到工厂各处,这么一分,人也就不显得多了,因为没有头绪,赵刚和郭孚也不好提出要走,准备当天夜里亲眼看看黑影到底是什么。
可这一夜风平浪静,无论是谁都没看到过黑影,厂子里也没再出现奇怪的东西,赵刚冷笑道:“肯定是小人作怪,若是鬼怪,哪里懂得趋利避害,就是不知是何方宵小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郭孚也倾向于人的因素,他们这些行走于沙场的军人,最是不信鬼怪之言,“那他们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只为了捣乱吗?还是想搞垮王爷的厂子?这几家厂子倒了,谁能得利?”
众所周知,西郊这边的厂子出水泥、红砖、玻璃,偶尔还会有铁器,这些东西都是王爷想出来的东西,别人想模仿也模仿不来,而且还都是非卖品,碍着谁了?
赵刚想到躲在城外的顺王,眼神蓦地一变,难怪王爷要微服出巡,难怪他要和寇家军分开走,这是为了引蛇出洞啊。
赵刚态度变得积极起来,“别管是谁,一天十二个时辰蹲守着,我就不信还能被钻空子。”他虎着脸对管事们说:“虽说我等寇家军是来配合巡逻的,但这次必须听我们的,从此刻起,三天内不许任何人出入工厂,夜里就在厂房里将就睡一觉,三日后若还是抓不到贼人,再放他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