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做饭很快,一个锅煮粥,一个锅炒菜,半个时辰就弄了四菜一汤。
贺遵自发地把菜端出去,厅堂里只有靠门的一张桌椅完好无损,于是他们就在那张桌子上吃饭。
两人吃饭都不怎么说话,主要是贺遵只顾着张开嘴巴装食物,腾不出嘴巴来讲话,两人吃到一半,外头又喧闹起来。
“真是,吃个饭都不安生。”
贺遵放下碗筷,起身说:“王爷慢用,属下去门口看着。”他所谓的看着就真的只是站在门口看着大门,谁也不许进来打扰他家王爷用膳。
“丑八怪!原来你们还敢回来,快把他抓起来,他也是犯人之一。”
贺遵腰上挂着刀,双手抱胸冷冷地盯着祁少东家,一句话都没有反驳。
他身后还跟着四个衙役,倒是没看到老七和那群商人,也不知是逃了还是被抓紧牢里了。
四个衙役加一个废材而已,贺遵还没看在眼里,继续当门神稳稳地站着。
祁少东家刚逞了威风,这会儿正是得意,哪里会把贺遵看在眼里,见他忽略自己,气得怒吼连连:“快快,把他给我抓起来,直接打死得了。”
李煦听到这话一口饭差点喷出来,见过纨裤子弟,但没见过这么二的,他爹是有多不容易才能把他养大。
李煦看着满桌的菜还剩了大半,但胃口全无,揉了揉眉心说:“贺遵,送那位祁少东家去河里醒醒脑子,这怕是还没睡醒呢。”
这客栈前头就是一条河,这个季节河水温度适中,下河洗澡都是一种享受,但贺遵显然不只是把人丢进河里那么简单,王爷交代要洗脑,那自然得把脑袋洗干净。
周围的人只见眼前人影一飞,紧接着一声惨叫,那祁家少东家已经落进水里,然后眼前一花,那个戴着银色面具的男人轻飘飘地落在水面上,一脚将刚冒出头的祁少东家踩进水里,然后无论水里的人怎么扑腾,脑袋始终没露出过水面。
围观的百姓有人叫好,“好功夫啊!”
四个衙役也只是本地的普通人,哪里见过这种飞檐走壁的功夫,更别提那水上的人满身煞气,大老远看着都吓破胆了,一个个撒腿就跑,边跑边喊:“祁少东家,我们回去搬救兵!”
贺遵直到水里的人没了动静才挪开脚,然后提着他丢上岸,又一脚踩在他肚皮上,只见年轻人猛地吐出几口水,发出剧烈的咳嗽声。
祁少东家一睁开眼,发现自己还活着,还没来得及高兴,就看到贺遵踩着自己的肚子,吓得大呼救命:“救救命啊杀人啦!”
周围的百姓们可没什么乐于助人的精神,大家都当看好戏,只有和客栈老板关系好的人,大发善心地去通知祁老板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