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当初建港口的初衷就是为了方便运输,自然是面向所有人的,但其他人不知道啊,以为是顺王的私产,想借用还得付钱。
这样也挺好,这时候还没什么政府为人民服务的概念,官府修个路他们都以为官府会借此收费,李煦没纠正,建港口也是一大笔开支,有人送钱来投资他怎么会拒绝。
雷骆远远地看到王爷和他家父亲,大步走过来,一笑就露出一口白牙齿。“王爷您来了,羊毛已经卸了半条船了,估计得两天时间才能全部运回城。”
“你小子好几天没回家了吧,都躲在这儿了。”雷阳板着脸问。
雷骆一点也不惧他父亲,笑着说:“父亲是想儿子了吗?这几日儿子和几位堂兄在海边进了些海货,准备等船回航时带去北地贩卖。”
雷阳从前也会带海货去北地,这些海里的东西都有盐分,蒸一蒸煮一煮就能吃,不用再放盐,因此不少人家会买一些囤在家里,只是海货的腥味太重,不是谁都能接受得了的。
李煦对此很感兴趣,问他:“都进了什么货?要是船有空地,本王也先送一批货过去。”
“王爷说笑了,我们几个小子赚点小钱而已,东西不多,估计只够拼出一条船的。”
李煦摸着下巴想了下,把雷骆叫到面前,凑到他耳边交代了几句,然后说:“吃食运过去换不了多少钱,还是得卖奢侈品。”
雷骆赞同地点头,但他们小辈没多少私房钱,买不起奢侈品,王爷让他明日去玻璃厂运货,也没说是什么,只交代要保密,不知是什么样的奇珍异宝。
李煦这次要卖的自然是玻璃制品,有一大半都是玻璃杯,还有一些玻璃摆件,其中有一套瑕疵最少的酒壶酒杯,他准备用来送给上次卖铁的胡商。
“这次是谁去?”这南越往返北地,一来一回也是半年多的时间,并不是每个人都承受得了的。
“是我二兄,还有一个堂兄,您觉得如何?”雷骆看了自家父亲一眼,见他皱着眉头想开口,赶紧拦了,“父亲您年纪大了,不宜再远行。”
李煦拍了拍雷阳的肩膀,“雷骆说的对,不过两个年轻人分量太轻了,还是得找个中年管事一起,撑撑门面也好。”至于人选,他一时也没想到谁合适。
身边这些可用的管事都安排在各个工厂了,派出去做生意都缺了点胆量,有胆量的那几个也还在外地没回来。
“不急,还得过几日才能出发,本王再找找。”
没过一会儿,李煦看到寇骁领着一群人走过来,每个人手里都牵着一匹马,而他自己手里也牵着一匹通身枣红色的骏马。
雷骆看到马眼睛都亮了,“等过两年,小人也要亲自去北地,给自己带一匹稀世宝驹回来。”
雷阳最是知道这些北地的宝马有多难养,臭骂道:“就你还想驯服稀世宝驹,你的那匹小狗子骑顺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