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顿饭吃的其乐融融,刘树事后跟理想发牢骚,说寇将军真是不避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一家三口呢。
李煦哭笑不得,反驳道:“我可生不出这么大的儿子来。”
饭后,李煦回房睡午觉,今天管他天大的事,也别想打扰他补觉。
寇骁吃完饭就被长辈叫去了,这半天,他光顾着李煦这边,长辈跟前连面都没露,惹得二老很不痛快。而且老爷子心思重,想的多,一会担心顺王要把寇家的权利收回去怎么办,一会儿又想,如果顺王要另立郡守怎么办。就算顺王信任寇家,暂时不动他们,但南越本就贫困,每年的税赋都收不上来多少,再供一个王府,可不是要让大家打饥荒。
老爷子忧心忡忡,“这顺王看着是个好相与的,但他可当了十几年的东宫储君,哪能真是个软柿子,我怕骁儿斗不过他。”
老太太不甚在意地说:“寇家军是寇家的,就算顺王想要,我们不给就是,他没一兵一卒还怎么跟寇家斗?”
“妇人之见,官场如战场,哪里是那么简单的事,他要是有心,只要把持着南越的税赋,不给寇家军漏一个子,寇家军迟早得散。”
“他敢!”老太太怒气冲冲地说:“他要是真敢如此,不如……”
“闭嘴,等会儿骁儿来了你不许胡说。”老爷子一个眼神甩过去,老太太自动闭嘴,然后两人一起逗弄屋檐下的鸟儿,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
另一边,寇夫人在屋子里绣花,她是上一任封王的嫡女,虽然不是长女,但也备受宠爱,嫁到寇家这种莽夫家里,实在过的不舒心,好在寇勇死的早,寇骁又能干,她如今除了寂寞些也没什么可愁的。
“夫人,顺王按辈分还是您的表弟呢,您怎么不和他亲近亲近?”她的贴身侍女问。
“表弟亲还是儿子亲,我分得清,这顺王初来乍到,是龙是虫还难说,别急着认亲。”
“那倒是,还是夫人想的周到,听说将军明日要让孔师傅上门给顺王一行人做新衣裳呢,您看,府里的春裳是否也顺道做了?”
寇夫人动作停了下来,诧异地问:“他竟然能想到衣裳这种小事。”以寇夫人对自己儿子的了解,平时大大咧咧的,自己衣裳破了都不知道换新的,居然第一天就能想到给客人做新衣裳,看来他对顺王不是假客气。
“可不止这些,听说将军一大早就去厨房安排早膳,说顺王来自北地,习惯吃面食,让厨子做面饼呢,大家都私下说,将军粗中有细,外冷内热。”
“呵,这话你也就糊我呢,谁会说这种话。”寇夫人太了解这个家上上下下对他儿子有多恐惧了,还外冷内热,呵。
侍女尴尬地闭了嘴,也知道自己马屁拍过头了。
“春裳的事,你安排下去吧,份例和往年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