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煦第一次发现贺遵还有这么耿直的一面,哭笑不得,这官场上哪有什么恩不恩的,有的只有利益,贺遵想的太美好了。
贺遵不服气地说:“依他今日所作所为,他也不像忘恩负义的样子。”
李煦扶额,他愁的就是这点啊,这万春林对他也太热情了些,如果这里是扬州,他还安心些,但这里离扬州好几百里,姓万的竟然能特意赶来拦住他,这就不对劲了。
他现在这种身份,聪明的人都知道躲得远远的,以免牵连自身,就算要报答他,也可以暗中不动,以待将来找机会报答,哪有这样傻乎乎冲上来认主的?
而且热情过了头就显得假了,上赶着的买卖必定是有所图谋的。
“他当初和其他几位皇子走的近吗?”
“不知,属下对他不是很关注。”
李煦还能说什么呢,摆摆手,“算了,兵来将挡,明日我们就启程,这里住着心慌慌。”
贺遵听李煦这么说,心里也不太好受,但他始终不肯相信,这万林春会辜负殿下的恩情,“属下去查一查,也许能查出点蛛丝马迹。”
“这里毕竟是他的地盘,要查出他的底细可不容易,可别让他发现了,弄巧成拙。”
“属下会小心些。”贺遵说完就走了,他武功了得,并不把这个破院子看在眼里,李煦却是一晚上没睡,他身边就这几个人,可不能让他们出事。
“哎,冲动是魔鬼啊。”
同一时间,另一座院子里,万春林正和下属说话,脸上的表情有些阴郁,和之前招待李煦时的表情截然不同。
“大人,您可要想清楚,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此时可是表忠心的大好时机。”
“表忠心容易,但谁知道他会不会是笑到最后的那个,万一不是,岂不是白费功夫。”
“那位年纪大了,膝下的皇子成年的只有三位,一位在西北作威作福,一位在宫里承欢膝下,除了这一位,您觉得哪位的胜算更大些?”
万林春头疼的很,“别小看了大皇子,他手上可是有二十万雄兵,并且成年多年,手下能人能将多的是,他若想争,三皇子如何争得过?”
那下属摇头,“大皇子有勇无谋,陛下老早就说了,他不宜执政,当个武夫还行,只要三皇子登上皇位后手段狠些,还怕大皇子不听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