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倒留着这些东西怎么跟村长和支书交代?”
“怎么不能交代了,这是有人故意陷害我们,昨天还好好的,一晚上过去今天就变成这样了,肯定是有人陷害我们!”
曲晓玲一口咬定,当即嗷嗷起来。
江苒苒和唐悦正有说有笑的往大队部走,昨晚俩人聊的太晚,唐悦就在江苒苒家住下了。
这会儿俩人刚进大队部,就见任国昌和李忠富都到了,李小叶和苏向阳也在旁边站着,没见陆铮和李大磊。
院子中间,曲晓玲哭的泪眼婆娑:“村长,支书,你们要给我们主持公道啊,我们真的是被陷害的。”
听到这话,江苒苒还觉得新奇呢,谁会陷害她?
结果接下来,她就听曲晓玲这话有些不对劲儿了。
“我们分成了两个小组,难免也有比较竞争的意思,可昨天晚上我看的时候还好好的,今天一早来了就变成这样,村长,支书……呜呜呜,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她边哭边说,苏向阳听得眉头皱的紧紧的。
江苒苒听到这话差点笑了,嘿,姑娘,你不知道怎么办就含沙射影啊?
还分了两个小组有竞争比较的意思,回头你就被人陷害了?
不等她开口,曲晓玲一抽一抽的,还从兜里把自己自己亲戚写个自己的那封信递给任国昌:“任支书,你看看,这是我省城日化厂的亲戚写给我的信,教我怎么做肥皂和香胰子,我制作的流程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旁边的王杰也跟着帮腔:“是的,我们一开始还和苏副组长讨论过,苏副组长给我们提的原料比例单子还在。”
说着,他把之前苏向阳给他们写的材料比例的那张纸掏了出来。
任国昌皱着眉接过去看了看,又看向苏向阳,苏向阳点头:“这个比例是我们一起商量出来的,绝对没问题,江苒苒他们那边制作的原料配比也是这样的。”
流程没问题,原材料比例没问题,那就是有人故意搞破坏了?
曲晓玲又哭了起来:“任支书,村长,这一定是有人眼红,看我们肥皂做得好,想陷害我们,你们可得为我们做主啊”
唐悦早就忍不住了,怒道:“曲晓玲,你这话什么意思?你说谁陷害你?”
什么叫看他们做的好眼红陷害他们?这话值的是谁,傻子都听出来了。
“我又没说你,你着什么急啊?”曲晓玲啜泣了声。
“你是没说我,但你把话说清楚,什么叫我们分组难免竞争比较,什么叫有人看你做的好眼红,想陷害你?当着支书和村长的面,你把话说清楚,谁陷害你了,你把人指出来。”
唐悦一向看不惯曲晓玲,听她这么含沙射影的,要不是有任国昌和李忠富在,她都想上去大耳刮子搧她。
德性吧!
跟谁俩呢!
李小叶也说:“就是啊,你们做肥皂那屋你们自己锁的好好的,钥匙也在你们手里吧?谁能陷害你们啊?”
曲晓玲哭的泪雨梨花似得,也不和唐悦吵,泪眼汪汪的看着任国昌:
“任支书,我现在没有证据,我也不敢直接指认谁,但是唐悦昨天一晚上没回来,今天早上我们这组的肥皂就变成这样了,呜呜呜……支书,村长,我也是怕耽误了给供销社交货……”
任国昌和李忠富的眉头顿时皱的紧紧的。
确实,和供销社收购站交货的时间是定好的,虽然说没那么正式的签合同,但是毕竟这是第一批货,如果不能按时交,鸽了对方,那将来他们还怎么推销自己日化厂生产的东西?
想到这,任国昌看向唐悦和江苒苒。
唐悦听她这么红口白牙的污蔑人,那个暴脾气马上就要爆发了,张口就要怒怼,却被江苒苒拉住了。
江苒苒轻声问:“曲知青,你确定,你的肥皂是被别人人为弄坏的,而不是你自己的制作步骤出了问题?”
“我当然确定!”
曲晓玲立刻说:“我们的制作比例和你们是一样的,苏副组长也看过的,你要不信,你看我亲戚写给我的信,他信上说了,原材料比例和制作流程都写的清清楚楚,我不可能弄错的。”
王杰也跟着点头:“对。”
钟琴一直没说话,低着头,大家也看不清楚她脸上的神情,只当她是胆小吓着了。
江苒苒笑了笑:“我信。”
任国昌沉吟一声,看了李忠富一眼:“如果真的是有人故意损坏大队财产,这件事必须严惩,这性质实在是恶劣!”
日化厂才刚开,就有人捣乱,如果不严惩,那以后还得了?
闻言,曲晓玲心里松了松,刚要抽抽搭搭的再说两句,就听江苒苒又开口了。
“任支书,那如果是有人逃避责任呢?”
“那也严惩!”
“江苒苒,你这话什么意思?谁逃避责任了?”
曲晓玲当即不依了。
江苒苒没理她,走到那锅做废的了烂棉絮混合液旁边,蹲下去看了看,又看向任支书:“支书,村长,我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李忠富立刻问。
他自然也听出曲晓玲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在指认江苒苒她们故意陷害,只是他自己的闺女和江苒苒在一组,碍于避嫌他也没办法替她们说话。
对于曲晓玲的指认,李忠富当然是不信的,可毕竟一锅肥皂毁了,不查清楚也没办法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