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渊面色不变,右手却放在了他的机甲手环上,他心里极其不爽,千算万算居然被一只该死的鸟给险些坏了大事妈的,他的运气值果然一如既往地糟糕,这让他不得不怀疑,一切都是因为他父亲的运气值太高,以至于到了他这里,连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被束缚在机甲手环里的风行鸟,突然感觉到一股子浓浓的杀意,风行鸟惊恐地瞪着圆溜溜的眼睛,扑腾扑腾地拍着翅膀,恨不得能一头冲出去。
然而机甲手环蕴藏的元素之力太过浓重,等级低于陵渊的召唤兽,根本没可能成功逃离。
风行鸟生无可恋地躺在地上等死。
流光见西爵尔和以利亚吵得差不多了,便开始调和矛盾当然,总体上来说依然是以利亚在单方面争吵,西爵尔仅仅是三言两语轻描淡写地堵回去。
流光身为神殿的祭司,虽说并非西爵尔的直系引导者,但他的地位在一维星域的神殿,俨然已经是最高。
西爵尔即便再桀骜不驯,再不将神殿放在眼中,对待流光的时候,他也总是会多几分尊重流光说道:“神殿内部的通婚法则的确有些不近人情,对我个人而言,我也并不支持,但如果想要推翻违背,单单是我们拒绝也没有用。神殿之上,还有神殿,甚至二维星域并非只有一个神殿,上面吵来吵去多少年都没能更改这个规矩”
流光微微停顿,接着道:“在神音那件事上,神殿的做法的确有失妥当,让你不愉,但你脱离神殿显然是不可能的,上面不会放你走。你若是想和他光明正大在一起,你就只有一条路走。”
那条路是什么,陵渊比谁都清楚。
说实在的,即便是陵渊自己,都不能明白高维度星域的神殿,为什么对他有那么深的执着,这些年来,陵渊表现的并不算好,甚至他对上面的人处处顶撞,做起事来任性又桀骜不驯。
但是,上面的神殿却总是对他极具包容,哪怕他片语不留脱离了神殿整整两年,神殿也并未打算追究他玩忽职守的责任。
当然了,为了表示惩罚,神殿也并没有帮他澄清当初的那个奸杀未遂案。
陵渊对神殿的感情很复杂,他既将这里当成束缚他自由的枷锁,也将这里当成他灵魂的归宿之地矛盾的感情,始终让陵渊倍感折磨。
如流光所说,西爵尔不可能彻底脱离神殿。
一方面是他自己都下不了决心,另一方面,从上面对他的重视程度来看,也不可能让他脱离。
如果他必须肩负着祭司的使命,那么,他想要和冷西棠名正言顺的在一起,不受阻挠,就只有一条路可走。
西爵尔,而不是陵渊,他必须改变整个神殿对内部通婚的法则,而想要改变,他就必须站在神殿最高的位置。
然而,陵渊并不愿意更进一步,他崇尚自由,厌恶神殿内部的明争暗斗,他宁愿一直都在一维星域的祭司神殿,当他的少祭司。
陵渊明白流光话中潜藏的意思,无非就是希望他能往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