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相互看着,靳岄把布巾按在他脸上一通乱擦,房里没人,贺兰砜用好的那条胳膊揽着靳岄的腰,把他往自己身上拖。靳岄怕碰到他伤口,忙撑着床板:“你小心。”
贺兰砜索吻,靳岄在他唇上一碰,贺兰砜嘀咕:“不成,还是疼。”
靳岄:“忍着。”他趴在贺兰砜胸口,半晌才说:“多谢你。”
贺兰砜的手指插入靳岄的长发之中,细细地摩挲。他喜欢靳岄的头发,以至于开始喜欢这纯然墨黑的颜色。有时候他也会感到遗憾自己为何与靳岄有这样多的不同,但这种遗憾总是很快就被靳岄的目光冲淡。贺兰砜从未在任何人眼睛里看到那样的情意。谁都无法不陷进去,当靳岄用他墨黑的眼睛温柔地看你,比如此时此刻。
贺兰砜小声道:“我是不是很威风?”
靳岄忍不住笑出声:“高辛邪狼一直都很威风。”
贺兰砜极喜欢靳岄喊自己为“高辛邪狼”。他与世上任何人都不一样,他是被靳岄这样真挚、亲昵地爱着的。两人又交换了几个吻,贺兰砜和他说自己当时何等厉害,与雷师之如何面对面打斗,又如何忍着疼连发数箭,在密密砂雨中刺中雷师之。
可惜最终杀了雷师之的并不是他。
他带着不好解释的遗憾,手从靳岄衣下探进去,揉靳岄的腰。
靳岄只觉得又酸又痒,贺兰砜手上生有茧子,搓得他腰肉粗粝生疼:“……干什么?”
贺兰砜:“你猜。”
靳岄:“你受伤了,别整日想些不该想的事情。”
贺兰砜:“就摸会儿,这样止疼。”
靳岄哭笑不得,正要说话,已经关上的门旁飘来一句:“还有这止疼法子呀?”
两人回头,岳莲楼打了个响指:“贺兰砜,不错,青出于蓝。我宣布你出师了。”
贺兰砜恼得大吼:“你怎么进来的!”
靳岄连忙从他身上爬起,抓头发理衣裳。岳莲楼笑得弯腰:“小将军,堂主找你,说是有要事。”
贺兰砜立刻勾住靳岄袖角:“这么晚,该睡觉了。”
岳莲楼笑嘻嘻道:“我看你俩不像打算睡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