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砜完全没察觉他的窘态,自顾自地说:“你这话让我觉得,高辛人身体里有狼居宿,听起来感觉不坏。”
靳岄接下来便全程稀里糊涂,脑袋里咕嘟咕嘟像沸腾一样,完全不知自己究竟在应什么。两人带着狼尸回到宿营地,岳莲楼和朱夜已经起了。贺兰砜和朱夜拿着小刀开始给狼尸和兔子剥皮去骨,岳莲楼看出靳岄不对劲,凑过来捏着他的脸笑。
“你们俩人去干了什么?”他语气轻佻,“黑灯瞎火,准没好事。”
“去打兔子而已。”靳岄嘴上说着,脸却又红了。被贺兰砜亲了一口的耳朵热滚滚地烫。
岳莲楼登时大惊,惊中又带着旅途无聊中乍然发现有趣之事的欢喜,忙抓住他胳臂拖到一旁,满脸兴奋:“究竟做的什么?仔细跟哥哥说说?”
他把耳朵凑到靳岄面前,靳岄推开了。岳莲楼正色道:“是不是那高辛人欺负你?哥哥帮你去揍他。”
靳岄只得比划着,飞快而含糊地回答:“亲了我这儿……很快,就、就碰了碰。”
岳莲楼双眸闪动光彩:“好!然后呢?”
靳岄:“就这样。”
岳莲楼:“……就亲了你耳朵一下?”
“不、不是耳朵,这儿。鬓角,耳边旁边。”靳岄结结巴巴地辩白。
岳莲楼满脸兴奋已经一扫而去,懒懒地打了个呵欠。
“不过如此。”他摇摇头,“这算什么,你要是想听,我能给你说出一百件比亲耳朵更热的事儿。”
靳岄怔怔看他,半晌才讷讷道:“我和他都是男的。”
“傻孩子,你不知道公羊和公羊能凑一对儿,公鹿和公鹿也能做那些事么?”
靳岄喉结一动,忍不住问:“公……真的?”
岳莲楼笑了:“靳岄,你不是吧?你没去过梁京鸡儿巷?鸡儿巷旁穿过去就是蜂巢,你真没见过这种事情?”
眼前少年垂下眼皮,略带几分紧张地绞着手指,却没有否认。
靳岄确实见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