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抓起他的手,一笔笔在他掌心写字。
靳岄心中一惊:她竟不会说话。
“阮不奇……”靳岄问,“你家乡何处?”
阮不奇写给他看:流浪日久,路上惊怕,许多事情都忘了。
靳岄心中发疼,紧紧握住她的手,像是对她说,也像是对自己说:“别怕,我带你一起回大瑀。”
兔子跑了,隔天浑答儿跟靳岄讨要拨霞供,靳岄自然给不了。未等浑答儿生气,靳岄立刻说:“或者你教我骑马?我也想试试猎兔。”
都则在一旁上上下下打量靳岄。靳岄看起来实在不像一个可以猎兔的骑手。虽然这段时间的奴隶生活让他黑了一些,壮了一些,但在一众北戎人中仍是格格不入的那一个。
浑答儿却答应了。他热衷于在靳岄面前展示家中的富有,主动邀请靳岄去看自家的马厩。
虎将军的马厩里有七八匹骏马,全是北戎种或高辛种,高大健壮,皮毛油亮。
“烨台最好的马都在我家的马厩里。”浑答儿言语骄傲。
“我知道,烨台的人都这样说。”靳岄看向浑答儿,满是钦佩:“浑答儿,你觉得我这样的资质,多久能学会?”
一刻钟后,浑答儿给了靳岄答案:“我觉得你永远也学不会。”
靳岄双手攀在马鞍上,怎么蹬腿都爬不上去。那马儿性格温顺,尾巴闲闲地拍着,良久从鼻中喷出一口气,
靳岄尴尬:“它太高了。”
浑答儿:“……这是最矮的一匹。”
他托着靳岄背脊和腰臀,硬是将他推上马背。靳岄还没坐直,那马儿往前走了半步,顿时吓得他趴在马鞍上,死死揪着缰绳:“怎么跑起来了!”
浑答儿:“没有跑。”
马儿被勒得不舒服,甩脑袋又走两步。靳岄:“又跑了!”